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殷秀才脾气怪,没有人来往,而殷千凝也很少出现在人前,所以,众人都不知道殷千凝到底什么脾气。
殷千凝素手弹了弹衣摆上的灰,居高临下的看着方秀才:“没学问就好好学,长得丑也可以不见人,但是没耳朵真的没法治。”
说着,她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后,便抬起脚,直接跨过倒地的方秀才。
“脑瘫是绝症,放弃治疗吧。”
“啊啊啊,我儿。”方母惊声尖叫,扑到了方池的身上。
听着身后传来的哀嚎惊呼声,殷千凝的唇畔慢慢扬起,果然啊,人这种东西,就是欠。
这群人也不想想,殷秀才脾气古怪,他养的姑娘怎么可能正常。
殷千凝将垫在石凳下的书本拿出来,随后,从其中抽出庚帖,看着跟个破烂一样的庚帖,殷千凝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这样合适的踮脚不多了。
殷千凝往屋内走去,路过门口时,还随手拿起了一根木棍。
她不仅要退婚,还要追账。
虽然殷秀才免去了方秀才的束脩,但是方秀才身为读书人,自然有自己的风骨,于是的束脩都写了欠条。
殷秀才当然不收,于是,殷千凝就“勉为其难”的帮忙保管。
多年来,连同零零散散的加起来,大约有五十两。
最开始,方母自然不想给,但是,她打不过殷千凝,气急败坏的方母指着殷千凝的鼻子大骂。
“你这个贱人,从我儿子身上下来。”
阳光下,穿着一袭淡蓝色长裙的少女,黑漆的发丝垂在肩上,白皙的手握着木棍,穿着绣花鞋的脚优雅的踩方秀才,闻言,只是稍稍弯腰往前。
“下来可以。”少女扬了扬手中的欠条,脸上的笑容不但加深:“还钱呦~~~”
方母还想打打感情牌,但谁知,门口突然出现两个捕头:“谁报的官。”
“我。”殷千凝举起手,她伸出手指着方母:“他们私闯民宅,想要盗窃。”
就在门口的人看的津津乐道时,只见少女葱玉般的手指指向他们。
“他们是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