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知情识趣,马上起身告辞。
反正圣上已经受了香,他现在正好趁这个功夫再去笼络赵昭仪一番。
御书房,大红酸枝雕花木盒,雕的是并头鸳鸯并蒂莲花。
圣上原本面上带笑,却在打开木盒,又挑开白玉盒封口处的白蜡,闻见那里的不负时,勃然大怒。
他把木盒扫落在地上,任凭白玉盒摔得粉碎,香饼滚得到处都是,连那几封书信和李老太医书写的脉案,也都弃于不顾。
“这盒子,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圣上叫来御前伺候的嬷嬷,咬牙发问。
嬷嬷胆战心惊的说明日子,又特意说这盒子是皇后娘娘盖了宝印的,自己取了来,就没动过。
“去请皇后。”圣上坐在龙椅上,咬牙切齿。
肃亲王才在自己面前用了两次的香,皇后是怎么早就得了的?
是与肃亲王有什么苟且么?
不,若是如此,她不说躲藏,怎么反倒送来?
那,是一直在监视朕的兄弟,监视着朕身边的一切动静?
也不对。
圣上琢磨了一会儿,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他这才捡起地上的书信和脉案来一一翻阅,越看,脸色先白后青,等皇后到来,却已经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日常的面色。
若是赵昭仪此刻在,便能懂得为何皇后没有直接拿着那些证据在找圣上,而是要绕个弯子。
当今圣上自坐皇位一来,性格越来越古怪,人也越来越小心谨慎。常言道无情最是帝王家,他与皇后不再是寻常夫妻,自然也没了寻常夫妻那般的信任。
“你来了?”圣上不似往日那般,见皇后进来,依旧坐在龙位上没动。
眼下御书房里没有旁人,按说,圣上与皇后本是夫妻,国礼自然要有,但平日也都是虚应故事。通常是皇后未等行国礼,圣上便先走过来拉住皇后,免了国礼,只以家礼相待。
皇后进门就瞧见了地上的大红酸枝木盒和粉碎的白玉盒子,她愣了愣,心中了然后,便添了几分酸楚。圣上的猜忌之心,越加严重。
她面上一丝不露,规规矩矩的行了国礼,笑吟吟的应了声,“来了。”
“说给朕听。”圣上手指轻敲脉案。
没得赐座的皇后就那么站在地上,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不管是赵昭仪还是李老太医,她不曾为任何一人隐瞒。
圣上面色不明,眼睛微闭,让人辨不出情绪。等皇后说完,他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