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焕也记得刚刚是看到许常吉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人,“他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不可能,兴许是埋伏在哪,你小心些,不要离我太远。”
这回可还真是冤枉沈秋卓了,他也不知道这大敌当前的,许常吉跑到了哪里去。
只是他知晓表哥不会跟白焕围攻自己,便也不多追寻舅舅的下落了,舅舅定有自己的考量。
许南树下马跃至人群中,长枪一扫,带起地上石沙,都可打得人四散飞去。
伴随着簌簌风声的,除了杂乱的叫嚷,还有低沉的枪鸣。
沉龙枪如龙在吼,呜咽的震动从掌心传边全身。
这是他第一次清醒的使用沉龙枪,沉龙的震动逐渐融入到许南树的心跳中。
他从未有过如此契合感受,枪身似乎缠绕在了他手上,转颤刺挑,轻如燕舞,却又利如鹰击。
沈秋卓不是第一次看许南树用枪,当年在荣城,在那一方布帘的小动内,他瞥见过。
只是当时,许南树迷了心智,杀机四溢,差点一枪穿了自己,也未敢仔细瞧过。
如今许南树玄甲黑枪,墨发翻飞,真如游龙一掷乾坤破,几乎要让沈秋卓看入了迷。
只是他更不甘,他从未在祁云看到这样飒爽的表哥。
往日的他长剑轻挥,即便身处战场,也如谪仙般遥不可及,甚至衣不染尘。
如今他才真正像了一个将军,长枪一横,万夫不可挡。
可他现在是在为玄墨而战,就像他从没为祁云奋力拼杀过,先前的每一场战争都闲庭信步,游刃有余。
沈秋卓真切感受到,他的表哥有多么不想输,但是他也不想,这是他唯一留住许南树的机会。
心下一横,沈秋卓对上许南树的枪。
只一下便弹得沈秋卓剑刃剧颤,沈秋卓双手握剑才堪堪稳住。
白焕在不远处迎战着祁云兵,不算费力,许南树还能时不时兼顾一下他,帮他护一护背后。
他便腾出空来,继续寻找许常吉。
这世上没人能战胜手握沉龙的许南树,沈秋卓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仍旧伤不得遇许南树分毫。
好在沈秋卓身上也没什么致命伤,也不知是他躲得好,还是许南树本就没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