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山鬼闻言微微一怔，大约也没有想到方未晏如此的大胆直接。

“山鬼一族向来只效命与人皇，皇上既是人皇, 自当得山鬼为之效命。”

山鬼轻声说着, 微微一顿之后继续开口说道，“只是，山灵还有一事想要询问。”

“此问题关乎到山灵此后如何效命与皇上，请皇上谨慎回答。”

说到这里, 山鬼俏脸微微一肃, 美目中的秋波在此刻都是收敛了不少。

方未晏闻言有些奇怪，但闻言还是点点头，“请问。”

只要对方愿意为自己效命的话, 提个问题可不算什么。

见着方未晏做好了准备，山鬼星眸缓缓闭上，仿佛是在沟通着什么。

片刻之后，山鬼再度睁开眼睛，眼眸之中却是带上了一丝漠然，仿佛是在俯瞰众生。

“即已为皇，所为何？”

山鬼的发问，仿佛是雷鸣作响, 震耳欲聋。

这是在询问方未晏, 人皇之位已经到手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又或者是说, 你已经当上了人皇, 你想要接下来做什么。

意思很多，全看方未晏自己怎么理解, 怎么回答。

而这种提问, 是山鬼一族效忠的时候都会询问的问题。

回答的如何, 也关系到山鬼此后的神通如何。

相当于山鬼本身是一把锁, 锁后面有很多宝藏，而开出什么宝藏来, 就看人皇如何回答了。

方未晏听着山鬼的询问，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会问这种如此模糊的问题来。

方未晏微微思索片刻, 片刻之后抬起头来。

“既已为皇，自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朕国号开平！”

方未晏声音落下，前方山鬼身躯瞬间宛若电击。

只是瞬间，山鬼的俏脸上露出一抹难掩的痛楚，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从她身体中荡漾开来。

整个御书房中瞬间被狂风肆虐, 无数奏疏胡乱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