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德莱厄斯现在的伤势,哪怕被救回去,短期之内,也会丧失战力,而且极有可能会被送回诺克萨斯接受治疗与康复。
因此,此刻撤退,其实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几人分工,有人探路、有人背负劫、有人阻拦追兵步伐,快速撤离。
这一战,没有什么绝对的胜利者,不管是劫还是德莱厄斯,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或许劫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逐渐变得傲慢,以及过度的信赖自己的暗影魔法,那能够从内而外破坏敌人身体的杀招,以往的时候从未失手过。
但这一次,他的对手是德莱厄斯,一个从小到大,每一天身体都在增添伤疤的男人,疼痛对于他而言,犹如常人呼吸一般理所当然。
而且,因奎列塔而起的怒火,让德莱厄斯短暂的激发了身体的上限,那体内的伤势,被压制住了,而面对近身的德莱厄斯,劫还不是对手。
劫从小学习的是技巧、魔法、均衡,加上暗影魔法赐予的力量,让他在刺杀一道上无往而不利,一击命中,胜负生死的场面,成为了他的认知。
但德莱厄斯,却超出了劫的认知,这是一个背负伤势,仍旧可以全力以赴的战士。
两人并没有分出胜负,劫重伤昏迷,甚至坚硬的颅骨,都可能被德莱厄斯击打得开裂,但德莱厄斯,从体表到内脏,也满布伤口,处理不当,也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而两人都被己方的援军营救离开,此战的后续影响,正在两个阵营之中不断发生。
劫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哪怕教派之中擅长治愈魔法的忍者,将他身体的伤势全部治好,但是他并没有立刻醒来,大脑的创伤,是最难以治疗的。
当劫醒来之时,哪怕所有可以用魔法观测到的伤口已经被治愈,可他还是觉得脑袋剧痛无比,他艰难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
就好像刚刚睡醒之人,双眼片刻的恍惚一般,只是,劫视线的恢复,显然要慢上许多,几分钟后,他才有了看清眼前事物的视力。
他艰难扭着头,观察着周围,当他看到拿着毛巾,坐在地上,脑袋靠着自己的床的凯隐时,瞬间安心了下来。
“凯隐。”
他的声音很干涩,两片声带像是在互相撕扯一样,简单的两个字,却是让他觉得喉咙一痛,凯隐闻言,像是惊醒过来,看着睁着眼睛的劫。
凯隐的脸上,迅速浮现出喜悦表情,但是很快就被掩藏,换做了平时厌恶、愤怒交杂的表情,但还是很懂事的放下毛巾,给劫端来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