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事与其说是朝廷的平叛之战,还不如说是平阳城百姓的一次守护家园的保卫战。
顺王城,顺王府是一座占地几百亩的豪华王府。
朱翊钧已经二十岁出头,就藩已经有了五年的光景。他本来就是一个自制力不强的人,而今受失母后的管制,亦是彻底暴露了自身的毛病。
既是遗传了嘉靖的自私自利,亦是染上了隆庆的好色,还喜欢酗酒,致使他的身体不仅肥胖,而且显得很虚。
朱翊钧对大军出征平阳城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却是沉醉在殿中的歌舞声中。
得益于大明的民风趋于开放,而今的衣服显得越来越少,而殿中翩翩起舞的领舞身穿半透明的纱裙,频频向朱翊钧投来秋波。
“好!”
朱翊钧喝得微醺,看着颇有姿色的领舞表演了一个高难度舞姿,当即便是握着手中的酒杯鼓掌喝彩道。
正是这时,歌舞声骤停,一帮人马闯了进来。
朱翊钧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帮将士,当即便愤怒地咆孝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可知本王是谁?”
“朱翊钧,你都兴兵造反了,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饮酒寻乐,当真没有想到会大祸临头吗?”林平常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坐在殿上的朱翊钧道。
朱翊钧的心里当即咯噔一声,很快强装镇定地道:“你……你想要做什么?若是真敢动了分毫,我的大军不会饶恕你的!”
“你们的大军已经向我们投降了,你莫非真以为凭那帮乌合之众便能击败大明的百万雄师吧?”林平常看着威胁自己的朱翊钧,显得一本正经地道。
朱翊钧的大脑当即嗡地一声,旋即又是强硬地道:“本王乃大明正统,即便你们击败本王的军队又如何?我是大明的新君!”
“你什么都不是了!朱翊钧,接旨吧!”林平常澹澹地说了一句,便是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圣旨道。
朱翊钧不屑地打量着那份圣旨,却是充满着嘲讽地道:“圣旨,哪来的旨意?皇上已死,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本王的!本王才是皇上,你跟你哥休想蒙蔽天下人!”
“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不说皇上刚刚被埋之时便被国安署的人救了出来,亢无极已经指证了你,是你派他前往京城行刺皇上!”林平常看到朱翊钧死到临头而不自知,当即便是说出事情真相道。
朱翊钧先是一愣,而后坚决否认道:“胡说,皇上已经死了,分明是你们蓄意隐瞒皇上的死讯!亢无极指证更是无稽之谈,他是不可能背叛本王……不,亢无极跟本王并没关系,你休要诬陷本王!”
“皇上的死讯是我哥将计就计,不然你怎么会暴露你的野心兴兵造反呢?”林平常双手握着圣旨,接着又是进行解释道:“你对亢无极并没有什么恩情,亢无极之所以如此卖命是为了复仇,他完全没道理为了你隐瞒真相!只是亢无极并不知晓,当年朝廷下旨要灭亢家满门,我哥给了他们亢家的妇幼留了一条生路,让他们迁往海外生活。亢无极若是一力扛下谋害皇上的罪责,那么亢家所有人员都要处死,你说他会怎么选呢?”
事到如今,一些真相亦是慢慢地浮出了水面。在朱翊钧认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的时候,但其实早已经被林晧然所知晓,而林晧然更是安排好一切。
朱翊钧不甘心自己失败,亦是知道亢无极指认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当即便是继续否认地道:“你……你胡说,这一切都是你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