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领命松开守将,飞身便要上城,魏叔明见状命令军士射箭企图阻止纸鸢,只是没想到纸鸢速度异常迅猛,酆都城众军从未见过如此身法,一时呆立,皆是惊讶异常!
说时迟那时快,纸鸢短剑已然抵在魏叔明咽喉,说道:“魏城主,此际你还有话要讲?”
魏叔明所说震惊,然毕竟一城之主,上位久矣,震惊之后立时平静,说道:“本官一城之主,朝廷命官,封疆大吏,你一个护卫居然敢如此放肆,是要造反吗?”
纸鸢说道:“我只听公子的!”
魏叔明大声说道:“杏林侯,你纵容属下这般放肆,对本官如此不敬,难道要造反不成?”
玄默说道:“魏城主,您言重了,安宁侯在侧,个中原委一目了然,我等同朝为官,你恣意挑衅在先,并不算是本侯生事,再者你只是朝廷官吏,代表朝廷不假,但如此狐假虎威,也是为社稷蒙羞,敢妄言“造反”云云?”略作停顿,说道:“难道魏城主自认酆都是你自家江山?”
魏叔明一时难以会对,只能左右而言他,说道:“竖子利嘴,本官不与你口舌之争,本官劝你识时务一些,莫要引火烧身!”
玄默说道:“魏城主怕是自己不识时务,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之所以威胁本侯乃是你心中畏惧,我既然敢把刀架在你脖颈之上,必然就无所畏惧,魏城主你觉得呢?”
魏叔明心中大惊,只是强装镇定,说道:“杏林侯如此不计后果,本侯奉陪到底,只愿杏林侯莫要后悔!”
玄默没有说话,只是给纸鸢做了个手势,只见纸鸢剑尖紧抵魏叔明的脖颈,微微破皮,带着殷红血迹,虽是微破,但是疼痛感异常明显,魏叔明此刻才明白玄默所言非虚,如若一意孤行,结局殊难预料,死神逼近,魏叔明没了之前的从容和淡定,身子有些轻微颤抖,说道:“杏林侯,本官所言非虚,你我同朝为官,如此刀兵相向岂不伤了和气?”
见到魏叔明口气变软,玄默心中了然,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只是有些失望,也有些感慨,人生在世有太多人迷失在世俗之中,或为名利,或为爵禄,一旦有了贪痴嗔之左右,人便会毫无气节,亦无底线。当初或许也是抱着报效国家、福泽万民的初心,只是走着走着梦想变成了梦,这种人可恨却也可怜,只是人生在世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随波逐流,不被世俗所左右!
玄默说道:“本侯无意冒犯,只是借路出行,既然魏城主讲到和气,那便表达一下诚意。”
魏叔明连忙喊道:“快开城门,迎接二位侯爷进城。”此刻虽然羞愤难当,奈何形势所迫,只能如此抉择。
城门大开,纸鸢并未有放开他的意思,魏叔明说道:“本官诚意已然表露,杏林侯难道不表达诚意吗?”
玄默说道:“我的诚意就是我说了算,难道魏城主一向不是这般做事?弱者没有资格谈条件,今日本侯让你也体会一下这般滋味。”
魏叔明心中愤愤却也无可奈何,玄默却说道:“今日有些乏了,想在城主府住上一夜,城主大人没有意见吧?”
魏叔明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意见,侯爷要是喜欢多住些时日都可以。”
玄默说道:“多住些时日怕是让你失望了,今日也是凑巧有些乏了,不然我怎敢带安宁侯去你府上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