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玄默,没有说话,只听玄默又说道:“去找道一,我有事要做,如此看来最近要远离朝堂,需要着手准备后面之事。”纸鸢应诺而去。
话接上文皇帝被逼无奈,只能在正德殿同群臣议玄默之事,说道:“丞相前几日奏报府上玄默先生乃是柱国将军许尚武之子,朕查实确有其事,今日议其食禄之事,众臣以为何如?”
众人听毕,皆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有真不知其情者,有装不知情者,人人做戏,个个扮愚。不待众人说话,只听太子说道:“不想玄默先生竟有此等身份,儿臣以为,柱国将军功在社稷,其子可子承父业,正合大道,儿臣请父皇为其赐爵封侯。”
宁王连忙说道:“儿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请甚合法理,儿臣附议。”听得二人之言,殿下其二人麾下之人皆言附议。
皇帝意味深长说道:“你二人难得能达成共识。”不待下文,只听殿下韩楚风说道:“老臣以为此事不妥。”
皇帝说道:“丞相且细细说来。”
丞相说道:“自我朝百余年至今,向来以功绩论封赏,若以荫泽而开此先河则朝堂制度崩坏,国将不国。”
太师庞博说道:“臣附议,丞相所言甚是。”
皇帝又说道:“今日大殿之上甚为奇特,时时意见相左之人今日皆能达成共识,殊为难得。”
只听庞博继续说道:“臣以为柱国将军之功固然流芳千古,然其子尚无功绩,无功而受禄,则百官难服,百姓难平。”庞博一党自然无不附议。
太子说道:“太师所言差矣,许玄默有功于朝廷。”
庞博问道:“敢问太子他有何功?”
太子说道:“前几日本宫向太后请安,太后言中秋之宴许玄默为太后诊病,使太后近来身体康健,难道这不是功嘛?”
庞博说道:“这算何功劳。”
不待太子说话,只听宁王说道:“庞太师你大胆,太后乃万金之躯,百姓尚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之说”,何况太后母仪天下多年,今虽不问政务,然其身体何其重要,你竟敢说医治太后不算功劳?”
庞博骤然听得此话,慌忙拜服于地,说道:“臣绝无冒犯太后之意,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说道:“宁王所言不差,庞太师说话需仔细,不得随意妄言。”
韩楚风说道:“所说宁王所言不差,然许玄默之功毕竟与政务无关,致仕为官确实不妥。”
皇帝说道:“丞相之言不无道理,也可不致仕,食禄即可。”
太子说道:“父皇圣明,儿臣以为父皇所想深合法理,不致忠臣寒心,也不致众官非议。”
庞博待要再做争执,只听皇帝说道:“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着内阁拟旨,敕封许玄默杏林侯,不必另行请旨。”
听到皇帝封其杏林侯,众人窃窃私语。
丞相回府后,正值午饭时刻,紫灵,纸鸢,韩夫人等人皆在,丞相言明朝上之事,说道:“今日皇帝果然封你为杏林侯,此乃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