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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神剑峰一剑西来

纸鸢接住玄默,感受到他气机紊乱,纸鸢异常慌乱,玄默喉头一甜一口血喷涌而出,略微调整呼吸说道:“不想你才是领头人,用掩气息法封住气息,想必身后有高人。”

那人说道:“自从上次失利便做了计划,没点手段怎敢前来。”

玄默说道:“真是煞费苦心,有实力掩人气息,必然是实力强横,不能现身看来他行动不便,或者暂时不能行动。”

那人听到玄默仅从蛛丝马迹便能猜出事情原委,心中甚为惊讶,怒喝道:“废话少说,受死吧!”只见招式变换,剑意凌然向玄默攻来,纸鸢连忙抱着玄默躲闪,纸鸢本就功力不足,此际更是有玄默拖拽,闪避不及,二人再度飞了出去,落在韩紫灵近前,纸鸢嘴角也挂了血迹,那人更是乘胜追击,丝毫不留后手,眼见玄默殒命在即。

韩紫灵本来被突生变故震慑心神,此刻才略微回神,不及多想便挡在玄默身前,生生接住那人一剑,一声惨叫,缓缓回头看了玄默一眼,眼神中带有些许不舍、还有些许庆幸,脸庞微微带着笑意,好似表述此刻的心情,只是此情此景难免悲怆,只听玄默嘶吼道:“韩姑娘……”

那人也满眼诧异的看着此情此景,缓缓抽回剑,紫灵也随即倒下,玄默使出浑身力气堪堪接住又一起甩到在地,玄默挣扎着将紫灵抱在怀里,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心中满是疑惑,说道:“为什么?”紫灵“咳咳”几声,虚弱说道:“我也不知……为……为何,只是……只是看到……到刺向你的剑……本能告诉我要护住你。”

玄默说道:“我知道了,不说话了,你好好歇着,不要说话。”玄默语无伦次的说着,安宁侯也发现这边变故,只是纸鸢走后一人应对二人围攻,更是无暇分心他顾。

玄默心中怒火节节攀升,时至今日他从未像此刻一般,只是表面看来他神色平静,可是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个平静的少年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这种感觉很虚幻,却又很真实,那人离玄默最近,感受更加真切,如坠寒潭,不由得一个激灵。玄默缓缓将紫灵抱起,走到受伤的纸鸢跟前,说道:“护好她。”说罢将韩紫灵放在纸鸢怀里,转身看着那人说道:“我本不想杀生,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你们杀我我也不愿肆意杀戮,可是你们不该伤及无辜。”

那人说道:“废话少说,现在你身受重伤,还有一战之力吗?”

玄默没有说话,只是周身气机为之一变,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声音喝道:“停手。”此声如奔雷似洪钟,却又充满温润祥和之气,玄默听得心头紊乱气息瞬间消弭,各自回归经脉。听到此声,围攻安宁侯二人也收剑向那人靠去,那人说道:“我等在此了解私事,不知哪位高人在此,多有打扰,还请见谅!”略做停顿又说道:“希望前辈买个面子,日后自当厚报。”

那声音说道:“你的面子很大吗,停下手头之事下山去吧,我不追究,若执迷不悟乃自取灭亡。”

那人说道:“那便请前辈出来一见,晚辈领教前辈高招。”话音刚落,只听的破空之声传来,三人连忙防守,只是还未成势便见每人头上悬着一根指头粗细木枝,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此际你还欲于我一战吗?”

那人说道:“久闻西海一剑剑法超绝,独当年剑神清风或可稳压一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罢便自刎而死,其余二人纷纷效法。安宁侯诧异的看着场上情形,虽说只是武将,但毕竟身居高位,许多事情自有见解。他们几人事不可为便直接求死,到底是何种组织才有这等规矩,今日几人功力及此绝非易事,所需不仅财力物力,更有甚者便是时间精力,而他们毫不犹豫自裁,可见对于他们而言要么成功要么自死,绝无其余选项。

安宁侯思绪万千,场中却突然出来一个身影,一身粗麻衣服,依旧干净整洁,依旧极其普通,他便是西海一剑古木,他现身先封住玄默穴位,又去封住紫灵、纸鸢穴位,用了些金疮药帮紫灵疗伤,诸事停当,才到玄默身前说道:“归真心法虽神奇莫测,然毕竟人力有穷,以后切不可强运“归真寂灭”之心诀,此招以自身为介,借用天地之气,回归本真,终究损伤太大。”

玄默淡淡地说道:“我何尝不知,只是此情此景如若不用只能等死。”

古木说道:“听闻你出京消息太晚,我一路赶来,所幸刚好赶到,不然只怕我无颜面对许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