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南玉国丞相,不可能不知道皇家有多么要脸,我骗了他们二十年,即便金牌可以堵他们的嘴、让他们免我的死罪,可他们不杀我,却不代表不能找别人杀我!退一步说,金牌能免死,可不能免活,一直折磨我让我保持奄奄一息、死不了却活受罪行不行?司马丞相,你明明知道这所有的沉重后果,却来劝我公开事实,还说你没有任何居心?”
一句司马丞相让司马睿知道司徒寒心里已经动怒了,叹息一声,“好吧,既然瞒不了你,司马睿索性就和盘托出。司马睿的确是有目的有私心!寒儿,我的目的就是想带你走,与你双宿双飞。寒儿,你已经二十岁了,我更是已二十八岁,我们都不小了,我真的不想再拖下去!我希望你能恢复女儿身,我们一起过上正常夫妻的生活!”
女儿身?剑无尘似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霹雳,震惊得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窗外檐梁下的贯普也为这天大的秘密惊得几乎僵硬了手脚身体,差点儿从横梁上掉下来!闻名天下的镇国将军是个女子?
司徒寒冷哼,“司马睿,我不知道你是真天真还是故意天真,难道你想让我抛开司徒府所有人的生死于不顾而与你私奔到南玉国?除此之外,我已经无法想象出你今夜来在这里的理由。”
简直是可笑之极,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再如何好美色,也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司马睿伸指轻抚上她的小脸儿,“寒儿,我说过,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我只是不想你活得如此辛苦!身为女子,却一直做着比男人还男人的事,你真的不累吗?”
司徒寒的情绪缓和了些,“累啊,谁说不累了?可我现在发现自己除了能做将军应该做的事,别的事我还真做不了!”
“为什么要做事呢?女子本就该在家里享受夫君带来的幸福生活,不必如此劳累!”
司徒寒像看外星人般看着司马睿,“你想让我跟个奴仆婢女似的成天伺候夫君、服侍公婆?买件衣服也要手心朝上乞讨似的跟男人要银子?司马睿,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思想跟所有男人其实没什么区别!我现在跟你说话就像鸡同鸭讲,已经无法和你正常沟通。你走吧,以后再不要提此事!”
司徒寒下了逐客令。
司马睿忙牵住她的手,“寒儿,我错了!睿睿错了!你是什么人、有多大才,我能不知道吗,我只是已经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你嫁给我,才出此下策之语。寒儿,正因为我在乎你,真的把你放在心里,所以才不对你使用任何心计与手段,直接和你坦言相对,你不要怪我可好?”
寒儿,若不是你心思缜密,怕你知道我使计算计你暴露身份后反而更快失去你,我何必忍受着近在眼前的相思之苦、无奈地接受那不知道会有多漫长的未知等待。寒儿,我司马睿翻手覆手在南玉国朝堂,却偏偏栽在你这个小女子手里还甘之如饴。
“嫁给你?司马睿,别说我没提醒你,当初你们所有人都是自愿求嫁于我司徒府。而我愿意娶你们,就是为了掩护我的身份!现在,你有两条路,或自愿留下来继续充当我的掩护品,从此不再提今夜之事;或离开流风郡,回你的南玉国,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当然,如果你做不到对这件事发誓保密,我也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司马睿心里一个钝痛,“寒儿,你,你对我就没有半分留恋吗?我不相信你对我只是利用!”
“确实不只是利用!当初我娶剑无尘时,就打算只娶他一人便可,毕竟他对我的情是不在乎性别男女的,我给他一份他想要的身份与归宿,他用一生来成全我的弥天大谎。可我没想到你和玉清都会求嫁,出于种种考虑,我给了你们一个形式。现在,玉清已经走了,你若想脱离这种身份,我也愿意放你,并反受你一份休书,算是对你受损过的声誉补偿——虽然不是我强娶你的,你也走吧!”
司马睿一把抱住她,“寒儿,我错了!不要赶我走!在没有想到最完美的计划之前,我再也不提此事可好?”
“还想?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只要不被别人发现,我自己是绝不会说出事实真相的!”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
“哼!”
司徒寒又闭上眼,司马睿小心翼翼地问道:“寒儿,你对我有没有喜欢的感觉?哪怕一点点?”
司徒寒转过头来像看白痴一样,“你白痴吗?还是我白痴?这样千年一遇的绝世美男,要模样儿有模样儿,要身材有身材,又有治国安邦之才,谁不喜欢?”
屋顶上的剑无尘心里一阵难过,又随之生出嫉火。
“不过,如果喜欢你的附加条件太多,又让我感觉到受束缚,我也是不会再继续喜欢的!”
“那你对剑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