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偌大的议事厅瞬间沸腾。

最为震撼的当属向娟，只见她瞪大双眼凝视着佟新雅，眼底深藏着惊愕与不可置信的光芒。

原本以为，佟新雅仅是因情生怨，欲图对何雨柱施展报复之术的一个凡尘女子。

若非自身所需，恐怕连多瞧此女一眼的意愿都无。

未曾料想，到头来竟然发现自己竟在无声无息间被此女巧妙利用。

刹那间，她的容颜由苍白转至墨色，宛如幽冥深渊中徘徊的新亡灵。

何雨柱瞥了一眼向娟，脑中突然浮现异界流传的一句话：

高明的狩猎者，常以猎物的姿态现身。

佟新雅察觉何雨柱洞悉其心机，抬首抹去泪痕，手中精致的手帕瞬间化为灰烬，飘散于地。

“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令自身的气息彻底平静，脸上竟绽放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转向何雨柱：

“何雨柱，汝确是一介非凡之士，吾之败局无可争议。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吾乃一介女流，才能有限，未能为他雪耻，唯有以身殉道。”

语毕，未待众人回神，佟新雅轻咬槽牙，喉间做出吞咽之势。

“佟新雅……”

何雨柱呼唤一声，只见不过数瞬，此女唇角已溢出缕缕暗红的血丝。

“救治她，速速救治！”

向娟终是醒悟，面容骤变，双目圆睁，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何雨柱望向向娟，伸臂扶住即将瘫软的佟新雅，将其安置于宝座之上，指尖触碰脉络，片刻后，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