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月,朱有煜在奉天殿正式登基,年号“武昌”。】
【那一日,他身着赤色龙袍,披星戴月,宛如一轮耀眼的太阳般威严肃穆,他站在那里犹如巍峨的山岳。群臣俯首,用鼻尖贴着奉天殿内汉白玉的地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他们对新帝的敬意。】
【你看到这一幕,终于能安心的闭上双眼。】
【再无憾事。】
【模拟结束。】
朱元璋看到这里,仍旧有些意犹未尽。
这是他所模拟的人物里,最为详细的一次了。
从两个年幼的幼童,到后来并肩挑起帝国重担的两位皇帝,朱有煜终究还是穿上了那身赤色龙袍。
老朱心情复杂的喃喃道:“这若是老大和老五该多好啊。”
只可惜,太子朱标注定活不到那一天了。
而老五,身上也带着让老朱百思不得其解的秘密。老朱一向凭借自己的直觉来看人,但在朱橚的身上,他的直觉就仿佛一尾小鱼游入浩瀚大海,迷失其中。
一想起之前“朱橚”被那位附体时的神态,老朱就觉得诡异。
“莫非,这世上竟真有转世一说?”朱元璋挠头自语。
……
吴王府上。
年后寒潮之彻骨,更胜于冬日。这是一年当中最冷的季节,纵然是四季如春的南京,如今也是沁冷到了骨子里。
廊道屋檐,朱橚披着狐裘支一张棋盘,棋盘上黑白纵横,他端起手边火炉上烫着的花雕酒,倒在青花瓷酒杯当中,豪迈的一饮而尽。
与他手谈的是青田大儒刘基,刘先生盯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紧皱眉头,良久,眉头舒展叹息一声:“未曾想到,老夫自十四岁起,执黑先行难逢一败,未曾想到,老夫一把年纪了被殿下给破了不败纪录。”
“承让,承让。”朱橚浅笑道,“我也只不过侥幸胜了半子罢了,夫子与我这年轻人对弈,终究还是没用出全力,饶是如此,也让本王每次落子都觉得惊险,早已是汗流浃背了。”
“殿下还是太谦虚了。”刘基拱手道,“殿下愿意给我这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老头留些面子,老夫很是荣幸,但棋场如战场,输了就得认,老夫输得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朱橚笑而不语,提杯饮酒。
刘基苦笑着说道:“年少时,我常常自视清高,以为自己才华横溢,视他人如喽啰。可等我到了如今这个年纪,才发现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不会永远年轻,但永远都有人年轻,等我明白这个道理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年轻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这位青田大儒看向朱橚,眼神如炬:“殿下,你是那个年轻人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