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海擎无奈，但任何人做的事情得自己承担后果，阿雪是，他也是。

他知道谢霜雪当时的反应其实是下意识依赖他的，即使被弄得厉害了，睡的时候也会『迷』『迷』糊糊地窝在他怀里，比起不情愿，他更多是被当时的虞海擎吓到了。

所以即使后来道了歉哄了人也没完全哄好，眼下再说对不起，谢霜雪倒是听见了，仍然靠在他怀里，却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表态。

毕竟是出于考察期的男朋友，慢慢来吧，现在的虞海擎可不敢『乱』碰他了。

这个时候也不像之前一样了。他彼时只觉得被关于谢霜雪随时会消失的阴影笼罩，情绪不得他自己控制。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失去阿雪了，萤火是一，游戏里自刎是一，拟真人的身也突然消失的时候，好像是那种时刻重临，虞海擎当时只是表现镇定，但实际上整个人的防线已经全然崩溃，直到现在仍不敢想。

他不是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才此安定，这只是个契机，是后来阿雪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他的两具载不会有问题，且之后的阿雪依旧愿意对虞海擎展开扉，不需要多说，也明白他当时的情绪的缘何在，这才让他完全安定下来。

虞海擎最深的恐惧永远来自于谢霜雪，可也是阿雪让他不再畏惧这样的“恐惧”。

这次总裁登门拜访算是有喜有忧，虽然试图求婚这件事在开了个头之后就宣告失败，但是工作这件事还是有些眉目的。

谢霜雪是被白秋蕴教起来的，既是妈妈也是老师，他对这方面的技术本就有探知欲，不仅仅是为了挣钱。关于无边海的下一步设想，虞海擎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他是真的起了点兴趣。

所以谢霜雪这准备去实地看一看。

做了这么久的无边海编外员工，隔摄像头看了好久的无边海办公室，他还没有亲眼去看呢。

苟源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很是严肃，他一直和009对线上沟通，技术部门很多事也听说这位刚冒头的黑客，所以虞总来说这位会来实地看看的时候，他非常重视。

看009在论坛里的说风格，应该是一位年轻的，年轻人『性』格总是跳脱一些，苟源准备反其道而行之，以稳重有力的风格吸引他。

但是这一位被他虞总亲自带进公司的时候，苟源已经架起来的成熟稳重风被他一句脱口而出的“卧槽”打破。

一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他虞总亲自去接的，虽说难得的人才，但这待遇似乎也太高了。特是进了门之后，虞海擎海一直盯人，不像是招聘，更像是在给喜欢的人献殷勤一样。

苟源先看到的是009的侧脸，那一瞬间他差点分不清这是游戏还是现实。

谢霜雪那个跑出来了？！

但他完全转来的时候，好像有些不一样，大概有五六分像，苟源整个人哽住了，差点忘了今天是为什么来的。

不一会，连游戏部门其他组的人聚来了。

009确实是个年轻的，重点是这张脸，还有苟源扫了一下那个背影，当时虞海擎在协会晚宴上带走的人至今找不到正主，就流传出了几张模糊的照片，现在一看，也是一模一样

“你和我说实，”苟源震惊之后，鬼鬼祟祟地凑到虞海擎身边，问道，“那个时候，是不是他？”

虞海擎现在不打算否认，他点了点头，随后慎重地补充一句：“在追，没完全意。”

“那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