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则倒不在意自己的去留,他只是好奇,问道:“冷岩师兄,聂云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虽然进境飞快,但武功境界也不过易筋之境,连洗髓都没有进行,怕是——”
他忽然想到了聂云和楚寒的关系,出声道:“即便两人关系非同寻常,可传闻中楚寒此人心狠手辣,他对聂云的情谊,怕也是没有我们事先想的那么深。”
他没有说的是,在他看来,即便两人感情深厚又如何,为了自己的生死,前途,有什么是不可以抛却的?
谁知这个时候冷岩摇了摇头,说道:“楚寒绝不是聂云的对手。”
他的判断如此之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像是辣椒是辣的,盐是咸的,糖是甜的一样。
柳正则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小看了身边这位一直隐忍低调,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女子,或许楚寒真的根本不是这个女孩儿的对手。
可是这怎么可能?
柳正则的年纪不大,但武艺超群,没人知道他的师父是谁,没人知道他的武功来路,只知道他有一把削铁如泥,软如飘带的宝剑常年缠在腰间。
可实际上,他的武功比世人传颂的还要强得多,只不过他也同样隐忍低调。
虽然传闻中楚寒入魔,武功突飞猛进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他仍自信能够胜过楚寒,但这个过程无论怎么想也绝不会轻松到哪里去,那必然将是一场棘手的苦战。
……
幽暗的房间里。
没有光。
没有风。
南方的春日温暖的早一点,有些地方已经有了蚊子,不过不是吸人血的那种,这种个头小小的虫子无声无息的黑暗中飞行,震动着翅膀。
忽然间,这只蚊子从半空中栽了下去,它没有死,只是僵住了,简单的大脑让它根本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动不了。
空气忽然沉重的宛如某种胶状物,粘稠而又浑浊,带着某种异样的血腥味儿。
“果然是魔功。”武元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