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传来消息,靖海侯允准了。
姜长婉得了这个消息后,便急急忙忙去寻了周决,告诉了他。
“我们如何出的去呢?”周决兴致缺缺的说。
看他这未开口先叹气的样子,姜长婉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耐着『性』子,道:“王爷会安排的。”
周决就‘嗯’了一声,也没问自己这边该做些什么来应对,像是半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姜长婉想起自己这几日忙前忙后,提心吊胆,不说为自己筹谋,为的是这个家啊!可周决明明看在眼里,却没有半分触动。
姜长婉冷了脸,道:“你要是不想去莒南,那我和雅儿去。还方便王爷安排了呢!”
她一说完这话就走了,也没给周决回话的机会。
周决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追了几步,见她头也不回的决绝模样,便悻悻的站在了原地。
男子一旦在事业上没有建树,自尊便坍塌一地,捡也捡不起来,凑也凑不起来。
相比较起来,还是女子外柔内刚,来的坚韧不屈一些。
周决最后还是上了沈白焰准备的马车,这车马是内廷的制式,姜长婉也不明白,沈白焰是怎么弄到的。
内廷的马车,又加上沈白焰派来接他们的人身上有内廷的令牌,守城的士兵只瞧了一眼,就挥挥手放行了。
最大的难关一过,后边便顺畅了。
姜长婉在莒南鱼虾最为肥美的时节,回到了她的父母身边。
亲人许久不见,姜长婉喜极而泣,趴在母亲肩头哭了许久,耳边却传来长嫂不屑的冷哼。
姜长婉还以为长嫂是在气恼自己没有向她问安,连忙拭了拭泪,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笑道:“让嫂嫂瞧笑话了,还未问嫂嫂妆安。”
这番谦卑有礼,可姜长婉没料到,长嫂候氏竟还是不买账,冷冷道:“妹妹好福气,父母长辈怜爱,大老远把你从京城给接过来。可怜我的父兄还得在京城替你背黑锅。”
姜傲娶妻时,姜长婉已经嫁到了周家,她与这位长嫂也不曾真正相处过,只是听姜傲说,是个十足的爽快人,『性』子很对他的胃口。
可这爽快人说起打人脸面的话来,也是句句脆爽,像那耳刮子扇人的响动。
姜长婉一下红了脸,惊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