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狱丞喜欢,以后常来就是。”
“来不起来不起。这等销金窟,我那点银子没几回就掏空了。”
陈观楼打了哈哈,享受是真享受,花的钱也是真金白银。一整套下来,没有上千两银子,下不了船。
多来个几回,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喝花酒,迟早破产。
“何须陈狱丞掏银子。你要来,报上老夫的名字即可。”
陈观楼嘿嘿一笑,“老朝奉你可别害我。我一个不起眼的天牢狱丞,三天两头往画舫跑,被有心人看见了,我头上的官帽子怕是保不住。你也知道,头上的官帽子我稀罕得紧,万万不能叫人抓住把柄。”
“陈狱丞说笑了。你肯屈居天牢,是刑部上下沾光。你那般辛苦当差,偶尔出来松乏松乏,也是应当的。若是有人趁机生事,定是因为嫉恨。这种小人,无需你出面,跟老夫说一声,老夫在官场上多少还有点脸面,自会替陈大人分忧。”
“老朝奉有心了。今儿见识京城顶级画舫,名不虚传,很是满意。不过,我这人粗俗惯了,感觉还是醉香楼这一类青楼适合我。哎,我这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没法子啊!谁叫我没投生到侯府,只是侯府出五服的族人。哈哈哈……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他端起茶杯润喉,画舫的酒,他碰都没碰一下。
这种地方的酒水,多半都不单纯。
虽说他有长生道果,不惧任何毒药媚药,但是,一来他不能暴露自己,二来懒得折腾。
演戏太累,不想演。
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打直球,犯不着陪着演戏,浪费时间,浪费表情,浪费精力。
与其来来回回的周旋,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朝奉稍微一琢磨,就将陈观楼的想法琢磨得七七八八。
于是,他果断改变策略,拍拍手,下人送进来一个木匣子。
他将木匣子往前推了推,“之前陈狱丞给了我等两日期限,大家感念陈大人一番良苦用心,这不,第一时间将补偿奉上。请陈大人过目。”
陈观楼微微一挑眉,打开匣子瞄了眼,十颗浑圆的东珠,以及一叠厚厚的银票。粗略估算,少说有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