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希宪拍了拍他的肩,最后道:“融合是相互的,各族习俗皆有好有坏,重要的是教殿下的仁义礼智信不丢就好。教化西域,你不能指望只教导一个殿下就好。总而言之一句话,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多谢廉公点拨,学生明白了。”
一番长谈,吴泽确实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作为未来安西王府的王相,他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治理上,教牧民耕地、筹备在斋桑湖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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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转眼到了建统二十六年。
一座城池已在斋桑湖畔拔地而起。
不仅是往来的商旅、居住于此的汉人,还有越来越多的牧民与汗国的贵族们迁入了城中。
唯独察合台汗国的可敦兀鲁忽乃还是喜欢住在湖边的帐篷里。
但在这一年五月初五,连她也到了弥留之际……
大帐外已跪倒了许多人。
帐中,兀鲁忽乃正在交代着后事。
“记住,丝绸之路是汗国的基石,没有了绿州与贸易,汗国就将不复存在。只有击败金帐汗国、伊尔汗国,我们才能繁盛……”
“孙儿必定斩下秃剌不花、贴古迭儿的头颅,打通商道。”
李长绥以他流利的蒙古语应着。
“我知道在我死之后你会改变这个汗国,对此我已无能为力,唯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一定要把王位传给你与阿坦娜穆尔的孩子。”
说到这里,兀鲁忽乃眼神愈发黯淡,喃喃道:“我这辈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汗位。”
“孙儿答应祖母。”
“记住……你能比你所有同父异母的兄弟更早得到封地,不是李瑕给你的,是我留给你的……”
“祖母放心,孙儿铭记于心。”
李长绥等了很久,没听到兀鲁忽乃再说话,抬头看去,只见她已没了气息。
他从小就是由兀鲁忽乃亲手抚养长大,此时不由悲切万分,大哭不已。
大帐中唯有娜穆尔能安抚他,紧紧搂着他,道:“祖母被长生天带走了……”
不论如何,当披着白袍的李长绥走出大帐,他已是察合台汗国新的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