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谢大人原来是心知肚明啊。”胡晓珊意味深长道。
“我只说了我们的案子,可并没有特意指明是太尉大人那件案子啊。刑部这么多大案要案,况且京中最近又发生了好几起奇怪的案子,都搁我们刑部头上审理。谢大人是如何得知我们找你,定是为了那起案子呢?”
谢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怒道:“我管你们办什么案子!总之,老生两袖清风归乡去,你们诬赖我贪赃枉法,我要去告御状!”
“看来,我们尚书大人请求清王帮这个忙乃是最明智的决定啊。”胡晓珊朗声一笑,“谢大人凭着日常跟皇上亲近,动不动就告御状。又曾是当朝二品大员,不搬出清王,姜尚书根本奈何不了您啊。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就更加无法动你分毫了。”
“如此,留都留不住您,又如何谈审问?”
“是姜凤竹那老虔婆干的好事?”谢玖恨得牙痒,“她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姜尚书自然是为了查清楚王太尉的案子啊。这案子干系重大,牵扯官员无数,好些个还都是位高权重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呐!她老人家觉得自己一个刑部尚书顶不住,便向时任兵部左侍郎的清王求助,这很正常嘛。反正,如今清王管着兵部,兵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自然要全力协助刑部喽。”
李姣早已经等得不耐烦,『插』嘴道:“我说胡晓珊,她要是真有罪,带她回刑部好生审理就是了。这会儿什么都说不准的事情,在官道上你来我往的争个什么劲儿?”
“那好,便劳烦侍郎大人的手下将谢大人及其家眷带回京城,令她再私自出不得京城就好了。”胡晓珊一点头,从善如流的回道。
转脸她又对谢玖说:“谢大人,我说重要人物,既可能是重要的证人,也可能是重要的犯人。谢大人最好跟着我们乖乖的回京去,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到底有没有贪赃枉法,我们拿出的证据定会要你心服口服才好。所以,这点,你尽管放心好了。若你真是清官,我们绝对不会诬赖你。”
李姣重重的哼了声,欲要再次『插』话。
胡晓珊暗自一笑,抢先对李姣道:“哦,李大人,忘了说,麻烦吩咐你的手下,最好别让咱们这位谢大人与朝中任何大臣有联系。意思是,尽量让她待在自家宅子里。”
李姣终于不耐烦,“你们刑部没人了吗?”
“有啊,但是……哎,跟侍郎大人你老实交代吧,这还真是咱们那姜尚书的意思,说是大鬼得要王爷才能镇得住啊。所以,她才去求助清王呢。”
“好在,清王真是个热心肠。要说你们兵部最近也够『乱』的,一直在清理整顿,如今又要『操』练兵马。王爷她还能抽空关心我们刑部对王珺王太尉那案子的进展。啊,王爷为政务鞠躬尽瘁,不愧是本朝最勤勉、最深得人心的王爷啊。”
“依下官之见,下任太女人选,定然非她莫属!”
“呵呵,清王能挑中侍郎大人你来协助我们刑部审理案子,也定然是觉得大人你颇有能耐啊,王爷信任你啊。日后,大人若是飞黄腾达了,下官我定要去贵府讨杯水酒喝。”
李姣被胡晓珊这一番话说得心思微动,便不再对她的行为说三道四,只指挥着手下将谢玖的马车往回城的方向带。
谢玖眼看逃离京城的计划已然失败,她颓废的瘫坐在马车上连连叹气。过了一会儿,她却又唾了一口,大声骂道:“姜凤竹你这个老东西,你也定然没有好下场的!”
胡晓珊听到这话,她看了眼骑在队伍最前头的李姣,便缓了一缓自己那马的行进速度,然后慢慢策马与谢玖那辆马车并辔而行。
她歪着身子靠过去,对谢玖意味深长道:“也?谢大人这么笃定自己这一趟回去没有好下场吗?唔,姜尚书为何也会没有好下场呢?难道她也卷进了太尉大人的案子了?谢大人手中有证据啊?”
谢玖哼了一声,脸撇向另一边,没有理会她。
胡晓珊不甚在意的笑了一笑。
“要是谢大人能坦白交代,说不定日后案子审理出来,大人你只判个杖责二十三十,那多好啊。哦,对了,谢大人其实比尚书大人她要惨多了。你的女儿早早死了,独留下一个孙女这么根独苗,你定然想她能平安长大吧?谢家数代单传,只那个娃娃一棵苗子了,哎,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