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管他是几品,总之,陶家的闺女我是娶定了。”
孟家两老直皱眉:“可是,二狗子啊,就算咱家有钱,可是那样的高门大户,就咱们这样出身低微的人家,只怕是高攀不上啊。”
“再说,这翰林院学士……这个,这个,人家是书香门第,你爹娘大字不识一个。虽然你跟着韩先生认过几年字,可是你一不会『吟』诗作赋,二不会弹琴画画,娶个翰林家的女儿回来,她要是整日做这些事情,不是要膈应全家吗?”
孟浩然脸『色』阴鹜,他何尝想娶个这样的女人回来膈应自己?
这都是他那位主子爷三皇子的意思,但他没法给父母细说。
孟浩然便只傲然道:“会做诗词歌赋,会弹琴唱曲,这些能当饭吃?不过就是那些假道学妆点门面的东西。总之,我们家有的是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样的女人我都敢娶!若娶回来让你们不满意了,该打该骂,你们两老看着办。”
“爹、娘,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就合计合计,看看何时方便,咱就一并上陶翰林家提亲去。我们全家一起去,多带些聘礼,吓死他们陶家!我早打听清楚了,那些翰林院的学士,就是嘴巴厉害点,笔杆子上厉害点,捞钱可不行,穷酸得很!”
孟母一听这样的话就来劲儿:“就是,还是我儿子能干!瞧现在这些老街坊邻居们,巴结你爹娘那个吊样,直让我看着就唾弃得很。想当初,他们对咱家……”
孟父最不爱他妻子显摆,且他那位是一说就没个底的,于是他赶忙打断:“哎呀,我说老婆子,你又来了,少啰嗦几句行不行?就你爱碎嘴,爱炫耀。二狗现在是当官了,有钱了,但是咱们还是要老实本分做人,免得有人眼红咱们,去诬告咱二狗来着。这人啊,人心隔肚皮,暗地里坏水多着呢。”
“是啊是啊,前阵子那杨寡『妇』家的野男人,就是二狗你以前往死里打过的那个人……”
“喂,老婆子,才给你说了要少说几句,你就又开始家长里短起来了。咱还是商量商量儿子提亲的事儿吧。”
“哦,瞧我这臭『毛』病,对对,这个是头等大事。可这上秀才家提亲,该怎么个讲究法啊?我这老婆子没有经验呐。”
孟父无奈纠正:“不是秀才,是翰林。要不,我们还是去问问二狗的那位教书先生吧?韩先生见多识广,学问又多,他应该知道。”
孟浩然见他爹娘终于回到正题上,这才『插』话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我活了二十几年,但是提亲这种事情还是头一遭,况且还是上翰林家提亲去,整个长安城都会瞧着我们孟家的,咱们千万不能出丑。”
“对对,我和你爹明儿个就去将韩先生请过来,儿子,你早点回来,咱们几个细细的商量商量。虽然你的官儿没人家的大,但是输人不输面子,是吧?”
孟浩然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算是就这么定了。
第2章死去活来
第二日,『性』急的孟母和孟父提着礼物便去拜访了孟浩然曾经的私塾先生韩青书,向他细致的请教了一下高门大户人家的结亲规矩,然后就择了个良辰吉日,孟家人一起出动,带着大量的聘礼上陶翰林家求亲去了。
但,那陶翰林陶士诚对于孟家攀亲之事,他毫不客气的断然拒绝了。
孟浩然以前是干什么营生的,他后来是如何发迹的,发迹之后又挣了个什么样的臭名声,他如今又是谁的人等等等等,朝中大臣都知道。因此,陶士诚很不齿孟浩然。
孟浩然不想父母见识到他的丑恶嘴脸,便轻声对他爹娘说道:“你们先到陶府外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孟父孟母自从进了陶府,他俩一直就拘谨得很。
这才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啊,连那丫头仆从都比他们这官老爷的父母有派头,所以两老口一直不自在得很。如今,儿子叫他们在外面等,虽然他们很想帮着在陶翰林面前多夸奖自己儿子几句,无奈自个儿确实是那种没见过大场面的人,怕多说无益,反而帮了倒忙,便赶忙对那面无表情的陶士诚畏畏缩缩的道了几声叨扰后,就奔出府去。
陶士诚一看那市井小民的模样,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很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