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世上,许多人都会被各种事物迷惑,从而受到诱骗或是错误的引导,结果酿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从市开往零城县的列车缓缓启动,高效而环保是人们对这种新型列车的总体感觉,比起从前笨重而拥挤的车厢,现在的列车车厢里装潢一新配备空调、网络、以及舒适的椅背靠垫,这些大大减轻了游客们旅途中压力。
李潇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位置是靠窗的。从她的位置可以轻易地望见远处碧绿色的山和一排排有红色屋顶的房子,那里曾经是她和钱斌的家。她父母出国前计划为女儿置办一套嫁妆,看重离市区较远的一套独立式洋房;李潇冉不太喜爱那里,她更偏爱城市里喧闹的氛围和热闹的街市。父亲将创办的公司留给这个年轻的女孩,希望能成为她之后的生活依靠和来源,尽管李潇冉拥有高学历和一定的企业管理经验,但还是被安排在副总的位置上,李潇冉的父亲给她安排了一个老道的帮手,李副总似乎并没有多少怨言,她整天享受着生活带来的一切,美酒、夜店、泡吧,总是在午夜后才回到那个并不是很喜欢的家。令她父母最意料之外的还在后面,李潇冉在朋友的一家名叫y酒吧认识了比自己小两岁的钱斌,最初认识的钱斌和他名字一样彬彬有礼,一身健硕的身躯加上一撮不算浓密但极富有艺术气息的胡须,标志着一个成熟男人的样貌,可以说这是所有李潇冉见过的男人中最像男人的男人。认识第二天李潇冉就带着自己的新男宠来到了她在郊区的房子。
“这个房子我不喜欢。”
这是钱斌这幢房子的第一句评价,从那之后李潇冉再没有带他去过那里。
又一次回到这里,那个曾经孤独寂寞的家。看着远处的山,听见窗外玻璃上呼啸而过的风,李潇冉的心飘向远隔千里的重阳之外,她想念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你在想什么?”钱斌坐在她身旁,见到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
“这次看见刘姨,想到很多的事。恐怕刘姨的病.......。”李潇冉没有再说下去,语气中满是梗咽和委屈。在钱斌眼里自己一直都是女汉子型,可是她又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会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要胡思乱想,相信刘姨的病会好起来的,我看娇娇也是个很细心的姑娘,她一定会照顾好她妈妈的。”钱斌顿了几秒钟后说,他此刻的话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
说话间车已经靠站,月台上等候区的人们纷纷拉起自己行李,广播中听到列车乘务员报站的声音,“尊敬的各位乘客,前方到站近零站。”
“已经到近零了,估计还有半小时就会到零城县。”钱斌不时地透过玻璃窗朝车门外望去,手里掏出一包口香糖,对潇冉说:“这是刚在车站口的小卖部买的,知道你爱吃。来一片!”
“还是先睡会,养足精神。”钱斌的身子微微向后靠去,将背紧靠在椅背上,突然感觉后面有人用力将他的椅背踢了一下。
钱斌好奇地向后看了看,一个年轻女人坐在他后排的位置上,身上是穿着一件褐色夹克,飘逸的长发干练地梳成一条长长的马尾,身材匀称没有赘肉,看得出一定是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女孩也看见了他,微微一笑,然后又沉浸在耳机中的音乐声;钱斌没趣地憋了下嘴,又将目光扫向女孩旁边的座位。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年纪应该有三四十岁,剃着标准的平头,眼睛里满是英气,男人起初盯着手机,之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眼神中突然出现了几份警惕。男人问道:“有什么事吗,先生?”
“没有,只是打个招呼,你女朋友?”钱斌问道,同时眼神瞥了一眼男人身边的女孩。
“不是......她是我妹妹,一起出来旅游的。”男人一边看着钱斌,一边还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女人
“你好,我叫钱斌。”钱斌笑嘻嘻地自我介绍道
可没想到的是,这对兄妹对钱斌的介绍根本不在意,默默地点了下头,只是象征性地微微笑了一下。吃了闭门根的钱斌没再说什么,自打没趣地把目光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颠了几下手中的手机,脸看向一旁的李潇冉做了一个怪脸。
“看吧,人家美女可不爱搭理你。”李潇冉手里正翻看着一本杂志,见钱斌出了洋相,心里不由地一阵暗爽。
列车又缓缓启动,朝着他们的目的地零城县驶去。
零城与市虽然离得不远,但路途艰难,不说首先要转坐三四个小时的火车,中途还要坐一回中巴车。零城周围多是崇山峻岭,大山一层层的将零城这座小城包围,零城周边的山上又分布着几座村落,如同八卦五行阵一般。零城没有什么特色,既没有高楼林立也没有小桥流水,除了经常偶尔会开车经过的拉货的司机,小县城就没有其他有特色的旅游资源,大型旅馆就更不用说了,至多是一些二三流的小旅店或民宿。
刚从车站出来时,李潇冉和钱斌看到满眼的景象,让人沮丧失望。
“看来这次,干货准备的还是挺充足的。”李潇冉说,一边手还颠了颠手中的包
她的包厚实而沉重,临行前李潇冉上网查过零城的情况。她还在为自己准确的预判和未雨绸缪暗自地喝彩,一旁过来一对男女,李潇冉认识是火车上坐在他们后排的那对兄妹。
“你们去那里,不如搭车吧,搭车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