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补充道:“命师鹤寻与扶桑树相生,扶桑树枯萎,只能证明他心被邪念所染,若不将其分离,待他成为邪魔,便很难除去了。”
“饶州城我恢复记忆,便是你们手笔?”沈离舟看向他们,“若不是灵力复苏稍许,我怕是要被你们蒙在鼓里。”
凌风点头,“鬼君大人态度不明,甚至入了戏,若再等下去,变数太多,所以便提前恢复了鬼君大人的记忆。”
“也是怕时机成熟之时,鬼君大人下不去手,提前知晓,总比来得突然要好。”扶光神色稍顿,“既然鬼君大人已经发现我们的存在,那从今往后,咱们便留在大人身边护您周全。”
“谁有你扶光想得周到。”沈离舟摩挲着浮梦珠,看向他们,“你们最好自己想个合理身份。”
“我等追随鬼君大人这般久,不过是依样画葫芦,身份早已安排好,等大人途径观城时,顺便的事。”凌风看向沈离舟,“鬼君大人已经错过最佳之机,薄奚允此番阻了您计划,想必已经对您起疑,还需再寻机会。”
“我知道。”沈离舟背过身去,“也不知你们到底是来帮我,还是监视我。”
“达成目的才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凌风看向扶光,两人齐声,“我们定当助鬼君大人完成筹谋之事。”
“殿下,已经安排妥当,可以行军。”齐邵掀帘,瞬间凌风和扶光消失于此。
沈离舟戴上缨盔,碰了碰臂鞲,神色稍冷,“齐邵,我们走。”
大军悄然朝断环山撤走,等段诏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是次日傍晚,观城失守消息传来,段诏将那封求救密信撕个粉碎,“把杨晓给我押上来!”
段海看向段诏,“阿爷何必追问杨晓,他定是混入其中时,便被沈离舟顺水推舟用作棋子,这个沈离舟确实难以对付。”
“海儿,此番让沈离舟去观城转圜喘息,周冉必定要扒了我们段家人的皮。”段诏着急上火,嘴唇竟生火疮,“吩咐下去,让杨征召领一万兵前去观城,再准备些荆条。”
段海不解,“阿爷让准备荆条做什么?”
段诏隐隐叹气,“不负荆请罪,咱们段家人怕是再无机会往上爬了。”
“当初阿祖在海曲,便因沈离舟吃了大亏,害得咱们段家人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段海握紧拳头,拱手半跪,兵甲哗啦,“阿爷,此番观城不如派我前去,我定要将沈离舟的头拧下来,送还裴远。”
段诏神色凝重,踱着步,“海儿,我知你心中急切,咱们段家人向来有仇必报,沈离舟狡诈,你远不能及此人心思,贸然出手,必将惨败。”
段海听到这番话,知段诏此话不过说他年轻气盛,一腔孤勇,“阿爷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沈离舟再厉害,他五千兵士深入芷国地界,如何能破开咱们段家军防守,突围出去?”
“既如此,那你便去领教领教,磨磨你的性子。”段诏将军令牌交给段海,“不可冲动。”
“孩儿知晓。”段海握紧军令牌,神色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