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招果然奏效,段诏亲去负荆请罪,段洋随着杨征召领万军来观城,这回动静闹得属实有些大了。”齐邵策马与沈离舟并行,“观城秦南枝已经放弃抵抗,咱们在观城整备,还能白得百十匹良驹。”
“良驹就能打发你,那怎么能行。”沈离舟看向齐邵,“吩咐下去,兵士整备,一个时辰后,出观城前往郡望。”
沈离舟策马入观城,街上空荡荡,“齐邵,咱们去秦家城主府瞧瞧,此番来他观城,也得留点纪念。”
“殿下,您去他秦家城主府,怎么还给他们留东西?”齐邵颇为不解,“按照道理,咱们得将秦家搜刮干净。”
“那些黄白之物,当然是越多越好。”沈离舟抑缓马,“让他们对咱们印象深刻也很重要。”
齐邵恍然大悟,“殿下,您是想……”
“说出来多没意思,咱们去会会秦南枝,看人下菜碟才行。”沈离舟神色狡黠,“秦家素来有芷国私库的说法,这回努把力,不说富可敌国,让芷国穷上一阵,还算可行。”
“殿下原来早就探查清楚,看来本就没想着原路返回。”齐邵眼下沉重,“咱们军中有奸细,而且官职不小!”
“恐怕不止一两个。”沈离舟看着秦府灯笼,柔色笼罩暗夜,火把显得仓促,“将这里给我围了!”
等骑兵将城主府围住,秦南枝早就火烧眉毛了,周冉对秦家这个钱袋子早就虎视眈眈,靠着他和秦安阳在周幽面前旁敲侧击,才算作罢,如今周幽已死,他若跟着陪葬,秦家往后只会更加艰难。
秦南枝横下心,高低不过让沈离舟趁火打劫,保住命,钱总会再有,命没了,钱再多也是为旁人做嫁衣。
“离王另辟蹊径,从我这观城过,还真是让秦谋佩服。”秦南枝拱手作揖,“不知找秦某,所为何事?”
沈离舟并不下马,微眯着眼瞧着秦南枝,“奉承话就不必多说了,这次来得匆忙,没给秦城主备上大礼,下回补上如何?”
秦南枝赔着笑脸,“我怎敢收您礼,离王说笑了,难得来我观城,我自备些薄礼,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哦?那要看秦城主的诚意,到底有多重了。”沈离舟远瞧着东方泛起鱼肚白,“咱们这些弟兄,可是翻山越岭特意来你这观城,可不要让他们失望。”
秦南枝连连点头,将钥匙交给秦照,“自然不会让离王失望,去将金库打开。”
秦照面色难看,“二叔,这金库难道你真要让宴人搬空了去?”
“阿照,不得胡说!”秦南枝轻咳两声,转而看向沈离舟,“离王,金库私密,还请单独与我来。”
“你这金库再私密,如今也得交出来,不必藏着掖着,也不必安排些杀手在金库里头候着我。”沈离舟隐露笑意,“秦南枝,你这些小动作当真以为我的人瞧不见?”
秦南枝顿觉心惊肉跳,沈离舟的势力何时竟伸到他秦府里了,齐邵刀横在秦南枝脖颈,“乱动,就杀了你。”
“听闻秦家狡兔三窟,真正的金库恐怕不在芷国境内吧?”沈离舟摩挲着扳指,顿声道:“若是猜得不错,郡望是个藏金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