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你还好吗?那位便是清河崔氏的人吧,以前只听闻清河崔氏乃当今右相的氏族,因如今皇上年幼,还未专政,所以颇得皇上信任,可以说如今的朝廷右相只手遮天,”王容与看着崔刺史远去的身影,关心道。
“没错,但是右相可不是什么清官,崔氏也不是什么清廉之家,就因皇上年幼,他们和太后氏族几乎把持着朝政,这几年只要是出言反抗的家族和官员几乎全部被灭,这还是其次的,你还记得前几年那一次江南水灾吗?他们两家几乎把朝廷派发出去的赈灾量大半贪污了,导致江南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但朝廷上没人敢出言反抗,如今的天朝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内有各派纷争不断,危矣!”李将军皱着眉头,一脸担忧道。
王容与没想到如今的天朝内忧外患,百姓饱受煎熬,但上层官员却昏庸腐化,想起一路来所看到的景象,只感到心寒,王容与看到国家如此,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无法让天下百姓不再流离失所。
“李将军,那难道就没有办法改变这些情况吗?难道就让百姓再这些煎熬下去吗?容与不忍也不甘,如没有人敢去反抗,那就让容与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的国家无人敢犯,天下百姓也能安家乐业,”王容与眼神中透着坚韧,双手紧握着,就像他当年向祖父所说那样,如今他无依无靠,不怕连累他人,竟然无人去做出改变,那为何他不能成为这个人。
“说的好,容与,我李慕跟你一起,只要有我李慕在,决不会让匈奴踏入疆土半步。”李慕大声说到,出身于世家,家族世代为军的浩然之气,此时充分体现在李慕身上,这是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
李将军看着两人,欣慰的说道:“很好,希望你们不忘初心,坚守本心,如今我们这一辈已无力改变,但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协助皇上开创前所未有的盛世,”说完便哈哈一笑。
王容与看着李将军露出真心的笑容,心中不由高兴起来,虽然李将军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是他知道李将军担忧着许多事情,但他已无力去改变,毕竟他需要为镇北军和陇西李氏的每个人着想,束缚太多,也注定要舍弃很多。
李将军说完便带着他们两往营帐走去,入营帐后便有人给他们上了一些茶水,王容与端起茶杯慢慢喝着,忽然想起当时动身来陇西之前赵君羡派人给他的那句诗,如今想来那句诗是想告诉他一件什么事情,可以趁现在问一下李将军最近是否有发生什么大事情,或许就可以解答诗所表达的内容了。
“李将军,最近或者以前陇西这边有发生过什么影响比较大的事件吗?如果有是否可以跟我讲解一下?”王容与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说道。
李将军和李慕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李将军手轻轻转动着茶杯,仔细回想着,过了片刻才开口道:“最近陇西这边并无大事发生,因临近寒冬,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明天开春该如何应对匈奴入侵一事上,诶,说到匈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但与陇西这边无关,而是关系到朝廷和匈奴,”李将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
王容与听到李将军这样说,欣喜的问道:“李将军,愿闻其详,”旁边的李慕也露出了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李将军看到他们两这样兴奋,神色更加无奈,便有感叹的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事情,可以说是我们天朝最大的耻辱,当年先帝创立天朝时曾说不以和亲策,彰我朝之威;但天和八年,先帝驾崩,天下大乱,匈奴突然宣战,那两年里民不聊生,但就在永贞一年,匈奴突然议和,要求联姻,朝廷当时大多数人都不同意,可就在快回绝时,太后突然同意和亲,便将安国公主,也就是当今皇上亲姐姐送去联姻,好景不长,安国公主在永贞二年突然暴毙,连同她的孩子也失踪了,真的是令人唏嘘和惋惜。”
“这事我记得,可能容与你不甚了解,但边关这边的百姓多多少少有些印象,那时我祖父还在,父亲也还未成为大将军,我也还小,但和亲队伍经过平凉城时,我还去围观了,当时街上百姓都以泪相送,”李慕边说边感叹到,可以说连一国公主也逃不脱背井离乡之苦,一位弱女子孤苦无依的待在异国他乡,想问家乡事,却无处可问,只能通过鸿雁来表达,真是可叹可悲。
王容与忽然悟了那几句诗之意,便是这和亲之事,看来公主去和亲一事不简单,刚才李将军所说太后是突然同意的,看来事中缘由李将军也不太清楚,只是怀疑,但能让赵君羡特意提起此事,估计与定风波令有关,那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找到公主以前带去的亲信问问即可,不知花间楼在这边有没有分楼,可以去那儿问问。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王容与三人一出营帐便见到崔刺史在大吵大闹,他一见到李将军,一脸傲慢道:“李将军,你如今越发胆大了,不仅私自带非军中入营,还私吞军饷,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我这就上报右相,看你怎么狡辩。”
“崔刺史,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父亲怎会私吞军饷,我父亲与将士们出生入死,将士都敬佩我父亲,绝不是做出此等事情的人,我看你才会是做出此等事情的,还来反咬一口,”李慕一脸嫌弃的说道,周边的将士们都纷纷认同和支持李将军,他们都知将军这几年待他们如何,不是一个外人就能挑拨离间的。
崔刺史看到他们如此,非常气愤的说道:“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告诉你,我这次要你们李家彻底完了,”李慕看到他这样说,想继续开口怼道,忽然王容与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崔刺史,虽说你有监军之责,但也不能随便污蔑我朝超一品大将军,而且此事还关乎到军饷此等大事,如果你贸然上报,而无证据,恐怕会连累右相大人,到时候右相大人怪罪下来,你可是承担不起的,你说是不是?且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你如此行事,会让军心大乱,这后果你可承担的起吗?”王容与手摸着玉玦,一脸从容的说道。
崔刺史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心想如果他这时弄得军心大乱,右相大人决不会轻意饶过他,但脸上却维持镇定说道:“哼,等我找到证据,就是你们的死期,”说完边仓促的离去。
“真是个废物,天天找我们李家麻烦,”李慕气愤的说道,李将军摇了摇头道
:“容与,你那天所说的良策如需要实施,最大的阻碍便是右相那边,现在右相一手遮天,想要实施起来,难啊!”
看来事情没想象那么简单,情况也不容乐观,该如何实施得想个法子,而且马上要立冬了,不能再往后拖了,不然到来年开春,就晚了,王容与心中突然涌出一丝疲倦,之前的他从不喜满心算计之人,甚至厌恶,但如今的他却变成了这样的人,但却不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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