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上次夏唐写信联系不上任惟寒,他便敢胆气单枪匹马闯宫闱。
但那次的闯入其实并不顺利,禁军虽然不敢伤他,但却撵得紧,根本不给夏唐找任惟寒的机会。
正当无奈之际,夏唐碰见了任思瑶,他不算笨,一看那些禁军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女孩儿身份不一般。
他当即击开任思瑶的侍女,挟持了任思瑶,拿她当挡箭牌一路往梁帝的寝宫去。
眼看宫中被搅得一团糟,梁帝这才让人告知夏唐,任惟寒的去向。
夏唐得以一路追寻奔波,找到了斩虬寨,立功赎罪。
因此任思瑶看见夏唐就心有恼怒,可惜梁帝虽然宠爱她,但夏唐是忠臣之后,梁帝为了顾全大局,不可能处置他给自己报仇。
眼看两个小冤家针锋相对,目光几乎碰撞出火星,这时才有人站出来,试图转移二人的注意。
“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现下定然疲乏,不如先入宫中稍坐,再叙家常。”
“是,说得是,思瑶莫要再置气了,让你太子哥哥歇歇。”梁帝见有人递了台阶,语气稍缓道。
“哼,本公主大人有大量,才不和你这野猴子计较!”任思瑶哼了一声,傲然道。
夏唐看了看任惟寒,见他面色苍白,又转头看着那头仰得比天还高的任思瑶,也是放下了狠话:“你要是想计较,我随时奉陪!”
“坐个马车就把大哥累住了,看来大哥还是得多锻炼锻炼身体。”挑事儿的人从来不少,任思瑶刚刚闹完,另一个声音又响起,打趣似的说道。
任惟寒抬起头,目光在落到那人身上时,剧烈地波动了一下,随之归于平静,他轻轻启唇唤道:“三弟,许久不见。”
“大哥,确实好久不见呐,弟弟我可是,想、死、你、了!”任惟寿慢悠悠地走出来,他笑吟吟地看着任惟寒,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是想死他了,还是想他死了?字序一调,意思可就全然不同了。
任惟寒看着任惟寿的眼睛,如记忆中一般阴暗凄森、冰冷刺骨,仿佛下一秒,黑暗就会从他的眼中流泻出来,将任惟寒裹挟。
但在梁帝面前,他们二人也需得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