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漠转头朝着陈叔熟络地点了点头,不吝夸奖地答道,
“陈叔,我敢说这全世界,也就只有你煎的安格斯,才是最得我心。”
赵漠这番话,听得陈叔立刻眉眼都带起了笑,脸上的那一些笑纹,也愈发令赵漠觉得亲和而深刻,
“少爷喜欢就好。我的手艺粗糙,可当不得少爷这么大的夸奖!”
语罢,两人就是相视一笑。
接着,陈叔又悄悄凑近自家少爷,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门外,开口问道,
“今儿个老爷喝得太醉,不如就让陈叔卖个老,替他陪着您上院子里去散散步如何?”
这句话正中他下怀,赵漠立即也跟着眉眼弯弯,
“我就说,还是咱陈叔最得我心了不是!”
管家陈叔自十几岁起跟着光杆子的赵铁柱一路走到今天,对于赵氏一家的忠心,早已经不能够以普通的主仆之情来衡量了。
如果说老爹和母亲对自己是至深的疼爱,那么陈叔所做的,就是站在他们的身后,随时补缺。
一拍即合,主仆二人这便一前一后地走向了庭院里的鹅卵石小径上,
然而今晚的月色,却并不是那么地美好。
赵漠抬起头来,看着无比黑沉的夜空之中,那颗仿佛被裹上了一层红雾的弯月,眉头皱的更深了。
陈叔看着少爷的神色,在旁边轻轻地解释道,
“少爷,看这月亮模模糊糊的,恐怕是很快就要下暴雨了。”
“.......嗯。”
“现在庭院里的空气也有些闷湿,看来也不合适散步了,少爷您是否移步去花房?”
赵漠摇了摇头。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闲逛的心情了。
心下一动,他忽然问道,
“陈叔,我记得以前,我们的庭院里还有一处用来造手工器材的小作坊,现在这个作坊还在吗?”
闻言,陈叔连忙点着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