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前辈,反正你也不能回临城了,要不跟我们一起回中原吧。”云渡在黑暗中试着问他。
云澜也帮腔说:“是啊,柳庄主又不会吃了你,怎么就这么怕与他相处呢?”
“谁怕他了!”
提到柳庄主他就来劲了,又细数了一遍小时候是如何让着他。
可这并不解决他的去向问题,他们还是十分头疼。柳洪理大概为了岔开话题,反问他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啊……我们应该会先去泰山吧,大师兄在那里,我们于情于理还是应该先与他汇合,再一起回中原。”
“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云澜本都要躺下了,现在又坐了起来:“您跟去干什么呀!而且我们一找到大师兄就准备回去了,要不您跟我们一起走。”
“我……我还没想好去哪里,但总觉得还得去泰山看看。虽然齐王死了,这次的灾祸就算是解决了,可以后总不能有一人杀一人吧?那个神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要弄清的,不然死不瞑目!”
云澜劝不动他,只能先让他跟着,最好路上他能改变主意,与他们一同返回中原。
当他们再度登顶泰山,来到玉皇庙时,正好撞见了惊人的一幕。玉皇庙顶上霞光万丈,七彩生辉,哪怕是泰山上最美的日出和云海,都比不得这一刻的美好祥和。
“发生了什么事?”
云渡在门口呆立住了,随后被云澜一把拉了进去。今天的玉皇庙连守门的都没有,肯定不寻常。
此时已进入隆冬,山上本该寒风刺骨,冻彻心肺,可走进庙里的时候,却暖意横生,并无不适之感。这个时节是没有游客的,但无论如何也总该有个把僧人在外院留守。可他们一路横冲直撞竟没遇见半个人,一直走到大殿,他们才发现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聚集在这里。
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外寺的相逐师父,他正念念有词,诵的好像是他们听过的经文。这段经文他们也听大师兄念过,就在临城郊外的山顶上,可当时的墓杖全然不为所动。
而今天则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相逐师父手持铜杖,摇晃着上面的铃铛,发出悦耳清心的声音,配合着他口中的祷词,一派庄严之相。
即使闯进来三个人,前面的僧人也都不为所动,依旧双手合十,虔诚祷告。倒是大师兄看到了他们,挤出人群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才来?我们找到御理王杖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