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个好人啊,上小学有一个男生欺负我,我从狗身上捉了七八个虱子,装在小瓶里,趁着他不注意全倒进他衣领里去了,那一天他拧成了蛆,还得了个外号‘虱子包’。”
安安轻笑,“你没有我坏,但我不后悔,那是她应得的。”
也因此,打开了心结,他等到了二十八岁,是不是为了等辛小暖长大?
(2)是保姆救了安安,三番两次出车祸,每一次保姆都在车上,都遭受了无妄之灾,要说不是预谋是巧合,谁信?
越有钱的人家,越是狗血。
她不敢回谢家了,怕谢家人问罪,又怕躲在暗处的甲乙丙丁害她,她已经死里逃生两次了。
安安也想跟她走,那伙人是冲着他来的,他现在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再被谢家带回去他更不愿意。
最后保姆带着他回了大东北。
安安手里有钱,谢家没有短了他的花用,手里有个几干块,他还把那个老头送的一块玉和一个金链子卖了,是准备带回去给妈妈的。
有钱就好办事,安安有了一个新身份,第二年他用这个新身份考取了那所知名大学。
他废寝忘食地学习,三年就修完了四年的课程。毕业后他和几个同学自主创业,背靠着两项专利,顺利地淘到了第一桶金。
安安揣着这桶金南下,在时代的浪潮里如鱼得水,五年后,他已经是某著名零售企业的区域经理了。
他争取回了省城,他生物学父亲做的就是零售,现在是他的继子在做。
商场如战场,在这场没有销烟的战争中,安安所在企业大获全胜,生物学父亲的零售城关门停业,手下的房产全抵押贷了款,在第二轮较量中又败下阵来,这次输的裤衩都没了。
继子想跑,被放高利贷的捉住,一干块钱一个手指头,结果手脚都没了,成了人彘,也没能还清高利贷。
继子的妈有点姿色,入了那个行当,因为太幸福,幸福地跳了楼,还没拉到医院,人就挂了。
安安去看了他生物学的父亲,口眼歪斜,像一个死尸一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你相信报应吗?我信。”
那个坏老头已经九十多岁了,老态龙钟的,家业没有了,儿子死了,孙子半死不活的,重孙子不在了,一个人窝在两间小屋里,靠着闺女施舍一点东西吃。
他没有认出来,站在他面前的才是他的真重孙子。
让安安遗憾和痛心的是,他再也没有找到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