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音被那丝痛楚弄得微皱眉毛,满脸通红地支吾道:“只是突然想了点别的事情……”
“想什么呢。”霍齐琛皮笑肉不笑地嗤了声,语气里隐约透露出几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醋意,“想这会儿跟你一起挂在热搜上的野男人?”
黎晚音:……
黎晚音抿唇,心里又好笑又无奈,一双晶亮含雾的明眸瞪大了瞧他,道:“喂,你幼不幼稚。我才跟你解释清楚,我和俞寒的绯闻是那些狗仔乱写,我们只是在医院偶遇了聊了几句,什么出格的话都没说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你非要拧着不放吗?”
霍齐琛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总算是稍微舒坦了点,面上的表情却还是冷冷的,语气半含讥诮地道:“在医院电梯里都能偶遇上,你和你那位白月光确实缘分匪浅。”
黎晚音只觉啼笑皆非,无可奈何极了,应他:“这位大少爷,偶遇这种事是我能控制的吗?我怎么知道俞寒今天会刚好来医院看病,这你也能怪到我头上对我发火?”
霍齐琛冷嗤了声,修长冷白的手指绕起她一圈乌黑发丝,捻在指尖慢条斯理地把玩,淡淡地说:“谁说我在怪你。”
黎晚音瞠目,羞恼之下脸蛋的颜色更加红艳欲滴,窘迫道:“那你现在把我压在这儿干什么,间歇性抽风吗!”
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往黑灯瞎火的休息室里拽,然后摁在门板上又是强吻又是上下其手地乱摸,跟只被火烧了尾巴的暴躁大狮子一样,还敢说他没有怪她对她发火?
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境地也真是没谁了!
然而,头顶上方,面对黎晚音被羞窘与怒意烧得晶亮的晶亮眼眸,霍家大少爷的神色依旧寡淡得漫不经心。他只是轻轻挑了下眉,随后便微启薄唇,懒懒地反问:“我只是和你做了天底下任何一对情侣或者夫妻都会做的事,发乎情止乎礼,有什么不妥?”
听完霍齐琛的话,黎晚音这边不禁陷入了一番深深的沉默。
别看这位爷平日里惜字如金话少得可怜,关键时刻,那条舌头能言善辩得很,经常就能把她堵得哑口无言毫无反驳之力。
黎晚音懒得再跟霍齐琛东拉西扯了,他介意那条被狗仔偷拍到的热搜绯闻,她该解释清楚的也解释清楚了,事无巨细一五一十,这会儿实在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再多做纠缠。
因此黎晚音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朝霍齐琛露出了一个丝毫不走心的微笑,说:“好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没意见。”
说着,黎晚音顿了下,垂眸看了眼两人之间这种暧昧又惹火的体位造型,脸蛋不禁又是一阵滚烫,然后才低声不满地问:“现在我该说的都说了,请问霍先生可以结束对我的‘严刑拷打’了吗?”
四周光线漆黑,黑暗中,霍齐琛眼神直勾勾的,视线在她俏丽素净的脸蛋上放肆打量,宛如草原上的猛兽锁定住猎物般。
黎晚音等了会儿,没等到霍齐琛松手放开自己,不经意间一抬眸,正好便和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撞个正着,心里一慌,下意识便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狐疑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严刑拷打……”霍齐琛不冷不热地轻嗤了声,将这个成语放在齿尖细腻碾磨,自言自语似的复述了一遍,而后又用指尖缓慢滑过她娇嫩的脸颊肌肤,饶有兴味地道,“黎老师身为文字工作者,用词用得真不讲究。我什么时候‘拷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