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病,已经开始传染,现在,李玉儿豁然开朗了,大唐有病,不是因为皇上一个人,是因为大唐百姓,人人都病了!
现在的李玉儿,不想因为一个欺世盗名,理直气壮又冠冕堂皇的名义,为那些无情冷酷,牺牲玩弄自己尊严与做人的基本人权的贵人国蠹们去糊里糊涂地卖命,她想为自己活一次,为自己建立一个能自己做主的家,一个能自由生活的所谓桃花源。
所以在皇后薛青云更加如狼似虎地陷害下,李玉儿让人惊诧地没有反击与抵抗,而是暗暗地与冷香麝月荷花收了寝宫,计划逃出皇宫,与程节永远离开长安,去一个自己的地儿隐居!
“玉儿,这不是你,我心中的玉儿,是一名聪颖过人的女中丈夫,志在天下,为了安民大义而活着的公主,但是现在,你却因为一些事的打击,竟万念俱灰,玉儿,本宫对你说一些肺腑之话,昔日本宫也像你现在一样,万念俱灰,只想在后宫委曲求全,每日忍辱负重,过着安分守己与不争的生活,但是我们善良地暗中退出,那些畜生禽兽会那么善良,对我们善罢甘休吗?不,那些禽兽不但不会对我们慈悲,还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追杀迫害我们,最后直到把她们眼中的异己逼死,彻底赶尽杀绝!玉儿,虽然本宫也不是劝你报仇,但是,我们都是人,都有自尊,在我们基本的人格被这些禽兽无法无天地欺负践踏后,我们都不敢反抗,而是继续忍气吞声,或逃出这个地,以后我们就连一个梦,一个希望也没有了,大唐也永远没有了太平的希望,所以玉儿,本宫劝你,要勇敢坚强,留在大明宫,保护自己与自己要保护的人,为蓉珍妹妹报仇!”次日,听说李玉儿要与程节离开长安,张贵妃火急火燎在晨光微熹时,带着宫女雪雁赶到了含凉殿,意味深长又语重心长地劝说李玉儿道。
“贵妃姐姐,我已经觉得自己老了,对那些坏人与阴暗,无能为力,大姐已经假死逃出了长安,隐居在山东!”李玉儿罥烟眉颦道。
“玉儿,万寿公主虽然隐居到了山东,但是朝廷仍然有小人狗贼在编造谣言,陷害公主,传说公主去山东与驸马谋反,玉儿,这些狗贼,不会放过我们的,谚语说,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这些走狗疯狗,都是薛青云这些伪君子为了争夺权力而暗中养的狗,就算我们说的一句话,写的一篇奏折文章,这些狗也会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故意穿凿附会,丑化歪曲,散布谣言,对我们咬文嚼字,所以玉儿,我们不能逃,在这个黑暗的社会,我们只有有自己的实力,顽强反抗,每日自强不息,才能真正的太平!”张贵妃对李玉儿绞尽脑汁又循循善诱地劝说道。
“玉儿,蓉珍妹妹是被薛青云那个毒妇暗中推到寒塘里害死的,但是这个恬不知耻的毒妇竟然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把这个罪名嫁祸栽赃给了你,让你变成杀害自己最疼爱闺蜜的杀人凶手,薛青云这个毒妇有多心狠手辣,有多蛇蝎恶毒?她的心肠有多肮脏?”就在这时,云妃在湘儿的搀扶下,一个人拄着拐,郁郁寡欢地趔趔趄趄,来到了含凉殿,眼泪汪汪地对李玉儿说道。
“云姐姐,你这腿?”李玉儿看见云妃这趔趔趄趄的样儿,竟然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
“玉儿,这就是薛青云那毒妇害的,若是这种装作宽宏大度,仪态端庄,又温文尔雅,背后恶毒卑劣,无情冷酷,又两面三刀的禽兽伪君子恶魔能篡皇后位,母仪天下,那我大唐的风气就真坏了,大唐天下从此无正义,玉儿,我们要为蓉珍妹妹报仇,只要我们勠力同心,就其利断金,只要我们患难与共,风雨同舟,我们的正能量就能把薛青云这个伪君子婆娘的骗人面具掀掉!”云妃柳眉一挑,春波盼兮,对李玉儿大义凛然,酣畅淋璃,义正辞严道。
再说皇后薛青云,在大明宫内外,已经设下监视与跟踪的天罗地网,各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薛青云都心知肚明,了如指掌,这个毒妇竟然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真的是母仪天下,盛气凌人颐指气使,可以控制大唐,为非作歹,装神弄鬼,到处无所不能。
现在,这个虽然表面贤良淑慎但背后阴暗,心狠手辣,两面三刀的大唐皇后,珠光宝气,雍容华贵,云鬟叠翠,凤目盼兮地正襟危坐在长春宫凤座上,孟德妃陆淑妃孟端妃这些来谄媚巴结,日夜阿谀奉承的小人,在薛青云的指挥下,继续厚颜无耻,去含凉殿死皮赖脸地传播谣言,到处机关算尽地辱骂破坏骚扰。
这些在光天化日竟然明目张胆,公然造谣的狗腿奴才,不但没有一点羞耻,还名正言顺地打着朝廷的名义,把责任全部推卸给朝廷,在朝廷的旗帜下,有恃无恐,振振有词地传播谣言,对那些他们暗中窥视与看中的普通人,进行恬不知耻的欺骗与迫害。
因为薛氏奸细让人惊愕的无耻,有些被神策军斥候逮捕,公然诬陷为反贼的普通百姓,竟然到死还以为是自己有大错,或得罪了人,得罪了神,被报仇报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皇上,安乐公主与驸马程节,虽然在前线为朝廷立了汗马功劳,但是公主自回京后,就到处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写文章辱骂朝廷与君父,还怂恿煽动百姓,弹劾批评朝廷官员,皇上,公主暗中干预朝政,荣国公程节也暗中狼子野心,现在京城内外,神策军正在逮捕反贼,臣请皇上,惩治公主与荣国公!”含元殿,丞相崔慎由,跪在李忱的脚下,高举朝笏,向李忱禀奏道。
“皇上,神策军斥候,故意打着朝廷的名义,对百姓巧取豪夺,到处敲诈勒索,许多普通百姓被神策军斥候陷害,诬陷为反贼,随便杀害,现在天下被这些神策军闹得鸡飞狗跳,到处乌烟瘴气,皇上,臣认为,应废黜神策军中尉马公儒,惩治那些故意杀良冒功的斥候!”丞相白敏中,一脸正气,高举朝笏,跪在李忱的眼前,心如刀绞道。
“皇上,白丞相所言极是,公主因为嫉恶如仇,几次微服民间,与官员惩治那些在长安擅作威褔的皇亲贵族,公主没有干预朝政,神策军故意打着朝廷的名义,编造谣言,故意倒打一耙,颠倒黑白,诬陷公主谋反,把那些普通百姓也污蔑成反贼,随便屠杀,臣以为,皇上该惩治马公儒,把这些故意杀良冒功的狗贼在菜市口明正典刑,那时,京城一定百姓大快。”老臣户部尚书马伟,也来到李忱的眼前,向李忱举笏,怒发冲冠又慷慨激昂地禀告道。
“白敏中,命中书省拟旨,不许神策军在民间随便逮捕普通百姓!”李忱凝视着马伟,神情自若地命令道。
含凉殿,雨冷月冷,李玉儿罥烟眉一蹙,一个人凭栏对窗,眉尖若蹙。
“玉儿!”就在这时,程节穿着蓑衣,一个人急匆匆进了含凉殿。
“程节,外面那些绘声绘色的谣言,你不怀疑吗?”李玉儿罥烟眉颦,有些猜忌地凝视着程节。
“我只听你的,只相信你!那些不知廉耻,日夜搬弄是非,鲜廉寡耻的狗贼,我只会充耳不闻,我们是两情相悦,那些一边说着惟妙惟肖的谣言,一边故意诈骗的狗贼,在我的置若罔闻后,最后终于露出了他们猥琐的破绽!”程节一双含情目,凝视着李玉儿,又柔情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