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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随遇而安(一)

马一鸿与Alice认真地道了别,在他们初始的酒馆里,酒喝多了些,Alice脸颊微红,脸压着手肘趴在桌子上,嘴里喃喃念到:“师父……师父,愿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马一鸿捋了捋Alice随意落在脸颊上的发丝,轻柔温和,她像一个熟睡的婴儿,恬静唯美。

“Alice,好好照顾自己。”

Alice突然一把用力地抓住了马一鸿的手,将马一鸿的手枕在脸颊上说:“我等你……”声音很轻,就像羽毛慢慢缓缓落到地上。

马一鸿只是看着Alice的脸沉默,神情凝重,心情沉重。

之后,马一鸿将Alice送回了家。

一周之后,马一鸿背上行囊去了安哥拉。

Alice则按照原先计划回了国,Alice已经无父无母,国内属于自己名下的房产虽多,但都也只是空房子,似乎她不管走到哪里都像是一个异乡人,但她也总能很快与陌生人熟悉起来,与朋友打成一片,玩得开心自在。她看起来从不孤独,但实际上却一直孤独。

Alice选择回到了国内的上海,将静安的一栋别墅停止出租,装点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依旧做着工程师的工作,朝九晚五,买了一辆宝马做代步,周末偶尔逛展,喝咖啡。她在微博上关注起冯亦容的行踪来,看过哪个展,去过哪个咖啡馆,听过哪场音乐会……这些都可以通过冯亦容的微博上看得到,渐渐地,她觉得她们之间的生活越来越近,但又像是影子一般的存在。阴影,只要阳光打下来,就尤其明显。

而冯亦容依旧在寻寻觅觅找工作。她的生活如今仅靠信用卡与给金舆写兼职文章来支撑,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地开源节流。偶然的一次周末,她看到室友Milk在对着电脑做美妆直播,看起来Milk似乎玩得很开心,对着镜头有说有笑,一股莫名的自信与底气油然而生,冯亦容走了过去,观望完了一场美妆现场直播。

若是按照如今社会上的审美标准,素颜的话Milk能达到7分,冯亦容也在7.5~8分之间,若是她们都上了妆,则可以达到9分以上了,不得不承认,颜值,在这个社会还是很重要的。

冯亦容等Milk播完直播之后,看着她淡淡地说:“这,能赚钱吗?”

Milk看着冯亦容机灵一笑,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账户上的所得收入都给冯亦容看,冯亦容眼睛一点点睁大然后缓缓转过头去看着Mlik,两人相视一笑,达成默契。

默契就是:这个美妆直播,是大家都可以尝试的,估计天底下是没有人愿意跟钱过不去的吧,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也没什么丢脸的。

此后,冯亦容则开始在网上学习各种美妆,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悉心研究,但渐渐地,冯亦容发现自己有一些社交恐惧症,在面对许多陌生人的镜头面前还是会觉得有些奇怪,尽管她做足了许多准备,当面对镜头时还是会像怯生生的小奶猫一样,恨不得躲在大树后面一直不出来。

美纵然有千万种,而冯亦容大概就属于闭月羞花型的。

冯亦容自闭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是放弃,还是选择继续挑战,人的性格也许是可以改变的吧,或者是内心,她心想,若一个人的内心足够强大,即使是在千万人面前丢脸了或是做的不够好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归根到底,冯亦容还是一个害怕失败的人,她向来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总是很难去直面自己的瑕疵与不完美,很难去直面生活中种种不堪与丑恶,以至于她总是习惯性地对这些喋喋不休地抱怨,身后连续地跟着很长很长一串的负能量。

冯亦容的抑郁症反复无常,时好时坏,在经济与生活的压力面前十分容易一触即发,她对工作失望,对生活失望,对自己失望,更重要的是,那种失望不是一开始就认定的失望,而是经过自己的尝试和不懈努力仍旧无法改变现状的失望与无力感,冯亦容是一个倔强而骄傲的人,始终不愿自己背起失败的躯壳。

冯亦容将自己隐藏起来,常常望着家中的波斯猫发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关于自己的定位,未来规划,梦想,希望……恍若一阵风,来去无踪。世上的很多事情,你觉得它重要,它便重要,你若觉得它不重要,那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冯亦容或许是突然之间觉得累了,不是放弃,也不是妥协,更不是屈服,只是淡然地觉得,人好像就是应该要懂得随遇而安的,顺而为之,向往那一片安静与祥和。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生长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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