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条街,纪明双都还能听见纪府那边传来的女子娇笑声。
这几日,他只要一回家,外甥女便会跑过来跟着他,给他念信。
那些信,都是那些爱慕他的小姐们写的。
云小安最近便在干这活计,代送信收一两,送信加念信收五两。
不得不说,生意异常火热,云小安已经在考虑加价了。
纪明双深受其扰。
试想一下,外甥女帮着念情诗,有些不认识的字还停下来问他怎么念,念完还问他这句诗什么意思。
纪明双喝了口茶,摇摇头:“我一直不太明白,云安这么小的孩子,为何对赚钱如此执着?”
吴惟宁提醒他:“当年云安满月酒,她抓阄抓了什么,明双兄可还记得?”
纪明双沉默片刻,没再说话。
也是,是他忘了,当年三妹在云安这个年纪,也是满脑子想着赚钱。
而三妹夫,更不用多说。
这些年来,他、吴惟宁、吴惟安偶尔也会到外头酒楼吃一顿,但每到饭局快结束之时,吴惟安总会离奇消失。
云安是这两人的女儿,如今这样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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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安站在门口,喜笑颜开地送走她的贵客们。
见到纪明双,贵客们都很满足,离去时均是满面春光。
云小安送完人,走了回去。宴席还剩下最后两位小客人。
太子在小口小口喝茶,林从崇在大口大口吃糕点。
今日贵客们送的礼皆是不俗,云小安秉承着有来有往的原则,准备了上好的茶叶和糕点,把贵客们都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这是和娘亲学的,东蕴布庄给客人们备的茶水糕点也很好呢。
物有所值,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姐姐姨姨们的礼物,值得这么好的茶叶和糕点。
但太子哥哥和林虫虫的,不值。
云小安跑过去,一把夺走太子手里的茶杯,抢过林虫虫面前的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