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怕你不成~！”

在原著中，师妃暄和婠婠相遇的时候，哪怕心里憋着再大的劲儿，甚至巴不得对方去死，但在口头上，却还是会非常注意分寸，姐姐长妹妹短的，用含而不露的方式互相打机锋一争高下。

可现在呢？两女之间的对话就像是小学生一样，直来直去的，简洁明了至极。

好吧，这也是李林带来的变化——毕竟不是生死相搏的对手关系了，反正之后的日子长着呢，输了还能找机会扳回来，不在乎这一次两次的，所谓的胜负，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在这样的前提下，两女也用不着为了先在口头上占据住上风而绞尽脑汁，抬杠拌嘴时的套路和内容也就自然而然的变得简单了许多。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看到师妃暄和婠婠摆开场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商秀珣立刻拿起了桌上的毛笔，再扯出了一张白纸：“落雁姐，不算这一回，妃暄和婠婠斗了几回了？你还记得么？”

“五回。妃暄五战三胜，暂时领先一局。”

“那我这一回押在婠婠身上。”先在纸上写下师妃暄和婠婠的名字，然后又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婠婠的下面，商秀珣抬起头来，向其他姐妹们问道：“你们呢？押谁啊？还是老规矩哦，输了的那一方，要给对方当一天侍女，都同意么？”

“这，不妥吧？”没想到场面突然变化成这样子，尚秀芳一时之间转不过来弯，看着身边的贞贞，她有些担心的问道：“仙长……，呃，阁主他不会生气么？”

“没事的，话说这个办法，还是阁主提出来的呢。”贞贞笑着摇了摇头：“妃暄出身于慈航静斋，婠婠是阴癸派的下一代掌门，她们两个本就水火不容。阁主也知道她们凑在一起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找对方的茬，所以呢，为了不伤到姐妹间的感情，他就提出了这个办法，限制她们两个，必须要用比武之外的其他方式来分出胜负。”

“诶，不能动武么？”又是一个惊讶的眼神，尚秀芳不解的指了指已经下场开始做准备的师妃暄和婠婠：“那她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啊？”

“活动手脚啊。”贞贞笑着解释到：“虽说不能直接向对方出手，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用到武功的……。”

“贞贞姐，你押谁啊？快说快说，就等你了。对了，还有尚大家，你也别光看着啊，来吧，一起玩呀~！”商秀珣的催促，打断了贞贞与尚秀芳之间的对话。

“我看看，大家都是押得谁啊？”起身来到案前，看了一下商秀珣记录的内容——支持师妃暄的有石青璇、沈落雁，另一边，商秀珣和单婉晶选择把宝押在婠婠身上。贞贞笑了起来，转头看着尚秀芳：“尚大家，嗯……，好像太生分了，要不就叫你秀芳吧，行么？来，你先下注吧。”

“贞贞姐。”顺口换了称呼算是回应，尚秀芳看了看纸上的字迹，又抬头看了看都在盯着自己的师妃暄和婠婠，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才在商秀珣的卖力劝说下，把名字签在了婠婠这一边。

“那我就选妃暄这边吧。”贞贞接过毛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好一边四个人，这下好了，不用担心有人落单了。呃，秀芳啊，让你见笑了，我的字很难看吧？”

在八女之中，贞贞是文化水平最低的那一个。事实上，她是在遇到了李林之后才开始系统性的学习识字，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学会了两三百个大字而已。

反过来，尚秀芳却是八女之中最有文采的，如果不是身为女性，有机会去参加科举的话，最少也能考个举人回来。其他人之中，大概只有石青璇能跟她不相上下，至于沈落雁、师妃暄和婠婠，或许能在某个方面稍有胜出，但论全面性，却还是要稍逊一筹。

“不。”面对贞贞，尚秀芳很是诚恳的摇了摇头：“虽说还不熟练，但贞贞姐你的字并不难看啊。”

“真的么？”

“嗯，有种很纯真很干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