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砚微和江屿阔,大概也没想到再傅裕和的遗嘱里,只能拿到很少一部分的遗产。她争了很多年,由始至终没有被重男轻女的父亲放在心上。
至于傅砚知,已经找到了被宋锦西控制起来的那个女孩。他至今仍旧无法原谅自己的母亲,曾经犯下那么多的错误。
听说宋锦西被抓拿归案后,宋家也被匿名人举报贿赂江州某官员。宋锦西的弟弟,也就是宋家现在的掌权人,也被请回警局“喝茶”。
所有人都被安排了属于自己的结局,除了傅砚临。
这些天他拼了命地工作,白天忙起来的时候压根没时间去想闻笙。到了晚上,他一个人躺在曾经同眠共振的地方,漫长的黑暗不断地摧残他的意志。
他又何尝不想她?漫漫长夜,想得心都要碎了。
可是傅砚临告诉自己,再次出现在闻笙的面前,必须以全身的身份。他发誓要跟傅家断得干干净净,做回十八岁那个真实纯粹的自己,不再被世俗所约束。
“傅总,我已经订了下周一去新西兰的机票。”薛照主动汇报。
“知道了。”
傅砚临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当看到那串熟悉的数字时,他的呼吸一滞,当即回拨过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傅砚临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了想改为拨通祝清嘉的号码。
第一次被无情挂断,第二次直接拉了黑名单。
他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慌得一批,吩咐薛照说,“马上帮我改签最近的航班去新西兰。”
薛照看了眼后视镜,小心翼翼提醒,“傅总,您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明天上午,你还约了周律师——”
“直接取消。”傅砚临的脸色黑如一团匀不开的浓墨。
刚才许妍书的那通电话,是闻笙打过来的。
要是被误会,他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