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连江近得前来,闲话也不提,开头就问一句,“你知道伤你的人是谁吗?”
沉镜道:“我肯定不知。”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好端端的谁能料想出门吃饭都会被人捅。
周连江笑一笑,反问她:“是吗?”
是……是吗?她默默将眼移开,宁可看花也不去看他那张脸,越看越不得了,颜色好到让人难以把持。
她东想西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周连江语气不对,好似意有所指,不禁忖度起来,竟发觉她脑海里凭空冒出了一段记忆,即刻呆愣当场。
说是凭空冒出来的也不恰当,只是她先来毫无所觉,这会儿想起来却觉可怕罢了。
原来那日女管家去后就再没了音信,并非是周连江放弃了,而是他又得了一个虞沉镜,自然不需要再烦扰她了。
那虞沉镜同她经历基本没差,唯有几点不同还跟被描红似的刻意标了出来。
那是一种颇为诡异的感觉,形容起来就像是在看监控,自个儿经历最重要也最明显,便是最大屏幕放正中,其余的略小些,则散布在四周。
她只要心思一动,那新来记忆的不同立即浮现出来,并与自己境遇进行对比。两厢差别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大约就是某日她穿了件紫衣,而那个虞沉镜却挑件红的,谁会放在心上?
只见那虞沉镜初来乍到,才从陆浮萍的车上下来,刚要迈入学校大门,忽然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却在一条小径上,两旁花影扶疏,而周连江恰好朝她走来。
接下来就是一出花丛老手哄骗无知少女的戏码了。
旁人不了解内情,但沉镜还能不知自己?看脸都够回票价了,更何况周连江还有好身材,好学识,再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合胃口,真睡了也不吃亏。
她是觉得不吃亏,可架不住周连江是个挑剔人,临到了要上床的时候,那虞沉镜都没嫌弃他没戴套呢,他倒先耍起性子来了,“我不要女上位。”
那虞沉镜没有相关经验,但看些书籍电影无比将初次描写的格外惨烈,唯有上位她才能控制,一旦疼了就随时挣脱,哪肯把控制权交还给他?
彼时二人都坦诚相见了,红纱帐子放下来,光透进来都染上了晕红,在雪白的肉体上不住打转。
周连江不知是红了脸还是红光照的,微抬着下巴坚持道:“你躺下去。”
虞沉镜不干,“我不要。”
周连江道:“你没经验,这位置你撑不住。”
“撑不住再说,你就不能先让我试试?”
双方正吵的时候,外间传来了仆从叫嚷,“老爷,虞小姐出事了,被那贼人捅了刀子。”
“虞小姐?”虞沉镜便是再傻也回过味来了,“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