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令妤扬眉时,他低头亲了她一下,唇角便沾上了她的口脂,鲜靡艳丽,嫣红无比。罗令妤看得一阵心跳剧烈,他蹭着她额头低笑:“哥哥也想要一个妹妹这样的女儿。”
“不过妹妹放心,哥哥懂你的意思了。”
“无论男女,哥哥都一视同仁,不会生偏见的。”
……
陆昀心里怎么想不清楚,但他确实表现出了对儿子和女儿相同的期待。
第二日,陆昀不只在罗令妤面前只挂美人图,他和罗令妤拿一本书,两人一边忙活手中的事,一边背书,好为罗令妤腹中双胎言传身教。侍女在院中种花,帷帐纷扬,她们抬头,看到郎君清隽身形在廊下踱步而行,他拿着一本棋谱在看,衣袍若飞。竹帘卷开,罗令妤伏案写字,侧容秀美惊艳。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背书,都是侍女们听不懂的:
“人喜则斯陶,陶斯咏,咏斯犹,犹斯舞。”
“舞斯愠,愠斯戚,戚斯叹,叹斯辟,辟斯踊矣。”
“唔……然后是什么?”
陆昀不去翻书,不假思索地脱口背出。罗令妤拿起书案上扣着的书,翻了两页后便钦佩陆昀那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她素来好学,好学却比不上陆昀记性甚佳。据他所说,礼记是他四岁时看的书,之后再没翻过。他今年已经二十一二,却对幼年时背过的书记忆犹新。
侍女锦月捧着一束沾着露水的花进屋,向女君伏身:“女君,您让我摘的花,便是这样吧?”
陆昀瞥了两眼,便看罗令妤是让侍女去摘不同的花,要将屋中的插花换一遍。陆昀不赞同道:“你肚子都这样大了,还这么折腾做什么?”
罗令妤:“常日新鲜啊夫君。每日都一样,生活多无趣。”
陆昀不以为然。
罗令妤不用起身,侍女已经将剪刀送到她手边。她修剪花枝时,锦月在一旁看着,好奇问夫妻二人:“方才刚进院子就听郎君和女君在背书,和昨日背的好似不一样。郎君和女君这是做什么呀?”
陆昀答:“给令妤腹中胎儿选名字。”
锦月:“……啊?”
她万没想到是这样缘故:“可是,取名字,不是只有君侯和老夫人才能取吗?”
陆昀笑了一下。
罗令妤便戏谑道:“傻姐姐,你怎能不信你家郎君的能力呢?他看中的名字,自然能送到长辈案头,让大家都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