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温奢玉会比温雅的下场更惨烈。
可是他终究不是温雅,终究没有落得那个下场。
他甚至没有像温雅一样囚禁那个人。
为什么?
爱恨不该如此吗?
为什么要松开手任由猎物逃离?
他笃定她会留下?还是笃定她会回来?
——明明都没有。
如果不想杀了那个人,就该死死禁锢那个人,让她无法逃离。
付玦不明白,正如他不懂温奢玉抱着她的时候,眼中流出的名叫泪水的东西。
温奢玉一共等待了她两次。
一次是一千多年。
一次是两年。
很漫长吗?
会比付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无趣生命更漫长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镜中的温奢玉甘之如饴。
而付玦只觉得生命漫长又无趣。
……
付玦从镜中出来时,苍白的月色依旧静静落在他身上。
镜中那么长的一切,原来也不过瞬间。
付玦想起在镜中看到的人。
说着奇怪的话,露出奇怪的表情。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的模样依然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唇角轻扬,眼眸微弯,带着灿烂的、狡黠的笑意。
他想起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