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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作坊生意

莜面已登堂入室,莜麦种植区的城市街道大小莜面馆不断开业、以及在国内各城市运营的莜面馆取得良好地口碑,形成了具有地方特色的饮食文化。喜吃莜面不仅是当地人几百年的饮食习惯,而且吃得很讲究,一年四季吃法不同,各有风味。进入初春,广大农村的新鲜蔬菜不多,而家庭腌制的酸白菜、酸圆菜相对比较充裕,将腌酸菜浸泡后,切碎同猪肉或猪油、粉条、山药、豆腐等烩出一锅烩酸菜,把蒸熟的莜面窝窝、莜面鱼鱼、莜面锅烙给铬放进烩酸菜碗内,再放一些油炸辣椒调拌着吃,一两碗进肚,身上头上都出汗。

进入夏季,新鲜蔬菜多了,蒸出莜面窝窝、鱼鱼或给格,用醋、酱油加水加盐,调和成“冷盐汤”,汤内加放蒸山药荐荐、烧茄子、黄瓜、水萝卜丝、韭菜和香菜段,再加一些大蒜块或末,冷汤调莜面,几碗下肚,格外爽口!

进入秋季,农村自种的山药、番瓜、白菜、圆菜等都可以自食自用了,冷调莜面和热调莜面皆宜。吃冷调莜面,与夏天的吃法大体相同,也可以在凉盐汤内置入剥皮后碾碎的煮山药与莜面一起冷调着吃。热调莜面,就是以新山药、新番瓜、新白菜(或圆菜)为主要材料,烩上一锅大烩菜,调上热腾腾的蒸莜面,吃上几碗,特别的可口!进入冬季,天寒地冻。或以大烩菜,或以加土豆条的羊肉汤、猪肉汤热调莜面,再加上一些油炸辣椒末,一两碗下肚,大汗淋漓,真是痛快!现如今,莜面已经能够做成方便面,可以直接用温水或凉水泡之后添加佐料吃,如酱之类,或各类凉汤。

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莜面就是内蒙中部和山西北部的佳粮首选。

这大概知晓了莜麦莜面的地位了吧。

收莜麦是加工莜麦的第一步。花轱辘车是首功臣,但壮劳力也不可缺。

四爷亲自带队,张兆莲、谢森贵、大后生、二后生(弟兄俩已弃掉屠坊营生,回来帮舅舅)。浩浩荡荡的两花轱辘车,从城里出发,向周边农村收粮。

炒莜麦是技术活儿,又得忍受火烤、烟熏、腰酸、背疼、痒痒的考验,这是两个人配合的工作,锅灶下添加柴木是辅工。这是第一熟。炒出来的莜麦金黄而不能发焦有苦味,这时候就可以手抓上少量食用了。

如果火候不到,则莜麦是生的,火大了就发焦发苦。

最为艰难的工作,当数磨面推碾子这一工序,一般来说,要两到三人不停转圈推磨儿(又叫推碾子),前面已有简述,干上一天磨坊推碾活儿,甭说上不了炕,甚至连饭都不想吃,为啥呢?累,累得慌,没胃口,没食欲。这推碾活儿,就是收粮回来的壮劳力,张兆莲、二后生、大后生、谢森贵俩俩组合,攻坚克难。

用面箩子箩后,粮食加工就结束了。

最后一步就是销售,花轱辘车又出动,欢天喜地载着加工好的莜面,(这时叫莜面,未加工熟的叫莜麦)送到家家户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