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双离不开他。
视线范围内也不够。
他连洗澡都要拉着他的手,用一种生怕他逃跑的眼神谨慎又小心地盯着他,仿佛他对他而言极其珍贵。
为那个眼神,纪遥控制不住地吻了晏双。
晏双缩在浴缸里,浑身雪白,头发乌黑,纪遥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心想:他真像条被迫上岸的小美人鱼。
纪遥又陪了晏双一周,在某个夜晚,喂晏双喝下助眠的牛奶后,他故技重施,又消失了。
其实他只是在树林里的另一间备用屋,离别墅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
不过对于晏双来说,他只要想踏出别墅,立刻就会有保镖牵着猎犬将他劝退。
纪遥坐在备用屋里喝酒。
墙上挂着两柄猎-枪,交错着组成了一个x型。
他边喝酒,边看着那两柄猎-枪。
酒精令他的身体变热,也令他深埋的思绪更多地被挖掘了出来。
“你真不像我。”
很奇异的是,这句话,他的父母都对他说过。
他的母亲在自杀前邀请他一起去死,被他拒绝后,很失望地说了那句话。
他的父亲在他成长的每一刻都在重复着这句话。
那么……他到底像谁呢?
猎-枪下是一面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是一个身材单薄的人正坐在电视机前呆呆地看着屏幕,手掌攥着遥控器,他已经一动不动地看了快一个小时,神情与其说是专注,不如说是呆滞。
纪遥的心在一种异样的疼痛中又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快感。
他企图控制一个人。
这很罪恶。
……但他不会停止。
晏双足足看了两个小时的“母猪的产后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