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他父亲,就连他也从未当一回事,只当秦卿是因为体弱多病没有朋友,太过孤独寂寞便给自己幻想出来一个弟弟。
直到那年秦卿偷跑出去“找弟弟”,被他当时的竞争对手抓去,秦卿在那里被关久了之后大受刺激,从此不肯走出房门,秦羽白才逐渐淡忘了“弟弟”一说。
“那也很正常,”晏双淡淡道,“毕竟在档案上他是独生子。”
车内气氛略有些凝滞,秦羽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话题,山穷水尽之下,他忽道:“你走之后,我给星星福利院又捐了不少钱。”
他话音落下,晏双就转过脸,对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秦羽白:敏锐如他,果然高瞻远瞩,直击痛点。
对方充了钱,晏双就和颜悦色多了,他甚至伸出手去拉了秦羽白的手,在秦羽白受宠若惊的眼神中终于开始关心起了他,“最近怎么样,胃口好不好,心情舒不舒畅,排便正不正常?”
秦羽白:“……”
车辆终于在秦宅停下。
晏双下车后,仰望了一下这座大庄园,心想这原著设定也真是太特么狗了。
弟弟以为哥哥死了。
哥哥因为弟弟疯了。
弟弟当了哥哥的替身,跟哥哥就住一栋宅子,却是相隔两茫茫。
弟弟给哥哥捐肾,上台前就被迷晕,连哥哥的面也没见着,错失真相机会。
后来弟弟又给哥哥捐眼角膜,在自己瞎眼之前,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哥哥。
那是他人生最后一次望见光明。
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一句“双双,你一定要保护哥哥”。
“晏双”做到了。
他虽然拥有的很少,却用尽了他的一切保护了他的哥哥。
晏双:太想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巨像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了!迫不及待了都!
宅院里仍然响着优美的钢琴声,晏双顺着楼梯终于来到了秦宅的“禁区”——秦卿的卧室前。
隔着门,琴声变得更清晰了。
秦羽白和魏易尘远远地站在楼梯口,看着晏双推开门进了卧室。
卧室里即使白天也拉着厚厚的窗帘,窗外的光线只从窗帘与地面的缝隙中透出来一点,晏双有些兴奋地靠近了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