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2�0�2�0�2“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0�2�0�2�0�2�0�2“就今天晚上,”秦羽白攥着酒瓶,伸手比划了一下,“就一晚。”
�0�2�0�2�0�2�0�2“我们见见面,说说话……不说话也行,就见见面,好么?”
�0�2�0�2�0�2�0�2“……大哥想你了。”
�0�2�0�2�0�2�0�2秦羽白将脸挡住,缩在一角,兀自小声地与“晏双”说着醉话,就一天,就一晚,他不做那个百折不挠屹立不倒的秦羽白。
�0�2�0�2�0�2�0�2秦羽白最先醉倒,不省人事地倒在一边。
�0�2�0�2�0�2�0�2魏易尘与戚斐云一起喝酒说话,他问了戚斐云在国外是否危险,戚斐云指了指眼角的疤,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沉默半晌后,又问:“你真的梦见他了?”
�0�2�0�2�0�2�0�2“嗯。”
�0�2�0�2�0�2�0�2戚斐云用手比划了一下。
�0�2�0�2�0�2�0�2“手术台,”戚斐云用手指在空中点了点,“他就躺在那儿,”他顿了顿,笑意模糊,“说‘戚老师,我们还是在这里见了’。”
�0�2�0�2�0�2�0�2手术室内发生的事,魏易尘接受得最快。
�0�2�0�2�0�2�0�2他好像对什么事都很习惯逆来顺受了。
�0�2�0�2�0�2�0�2心里不祥的预感终于落地的时候,他还有些如释重负。
�0�2�0�2�0�2�0�2他总觉得晏双不属于这里。
�0�2�0�2�0�2�0�2离开了,也好。
�0�2�0�2�0�2�0�2不用总是担心他什么时候会走。
�0�2�0�2�0�2�0�2晏双的葬礼几乎是魏易尘一手操持的。
�0�2�0�2�0�2�0�2秦羽白不行,从进手术室看到两兄弟的心跳拉成一条直线时,他就瘫软倒地,病得站都站不起来。
�0�2�0�2�0�2�0�2棺木下葬的时候,魏易尘心想: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没事了。
�0�2�0�2�0�2�0�2结束了,该做什么呢?
�0�2�0�2�0�2�0�2站在已经树好的墓碑前,魏易尘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无处可去。
�0�2�0�2�0�2�0�2他的人生毫无意义,也没有方向,只是随便地就那么活着。
�0�2�0�2�0�2�0�2目光扫了一眼灰色的大理石,他心中一瞬浮现出一个念头:倒不如去陪他。
�0�2�0�2�0�2�0�2他站了很久,脚底逐渐感到了麻木,手掌下意识地伸入口袋,指尖随即触碰到了异物。
�0�2�0�2�0�2�0�2拿出来一看,是一包潮了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