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晏双迷茫地重复了一遍,“火龙……”
“!”
晏双诚恳发问,“请问火龙是……”
“果农。”
旁听的纪遥冷不丁道。
晏双迟钝地回过脸。
纪遥看着他,“他说的是果农,不是火龙。”
“!”专家兴奋道。
晏双:“……”
幽默大师请的幽默专家了属于是。
晏双不吵不闹地跟纪遥在小岛上过起了小日子,白天学种植,晚上刷剧情,有空弹钢琴,有时候还抱着画板写写生——这个也是纪遥教他。
沙子是雪白的,细密地嵌在脚底,晏双顺着沙滩一点一点走向冰蓝色的海,海水很快就淹没了他的小腿,再往前时就被叫住了。
晏双回头,海风将他越来越长的头发吹得很凌乱,他从发丝的空隙中看到纪遥站在沙滩上,“纪遥。”他大声道。
纪遥站在原地,“嗯。”
“如果我再往前,你会怎么做?”
海风将晏双的话吹得有些破碎,纪遥听清之后,将手从口袋里拔-出来,一步一步走到晏双身边,双手将晏双脸上的黑发撩开,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回去吧。”
纪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夜晚,晏双再一次对纪遥投了降。
说实话,晏双甚至有点后悔屏蔽了痛觉。
无痛觉的后遗症会让他在无休止的混乱中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快到极限。
浑身都要融化了。
实在是到了恐惧的程度。
恐惧自己是不是已经濒死,在这个纪遥制造的漩涡中再也不会醒来。
纪遥没为难他,带他洗完澡,给他喂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