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应松出国,便不再发病,则是因为他远离海城、远离自己弟弟。
听完一切,时针已经指向两点。应泽身心俱疲。
孟越推他去睡。
应泽说:“我醒来之后,是不是就见不到小叔了?”
孟越有些纳闷,说:“你还想见他吗?”
应泽叹气,说:“我知道……我只是——”
孟越自发地理解,“哦,‘人’就是这点很麻烦。”
情感归情感,理智归理智。
他说:“可小叔早该死了。”
应泽沉默片刻,说:“也对。”
那些认识应柏的人,他曾经有所交集的人群,他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早已在告别厅中与他告别。
应柏已经“死去”很久。
应泽侧头,轻轻吻了下孟越唇角,说:“明早我们会一起醒吧?”
孟越笑了下,答应:“会的。晚安。”
应泽起身去卧室。
孟越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他看酒架,觉得小泽收藏不错。之前也有用过,以后应该能有更多用处。
而后转头,问清心道长:“你也算‘命格奇好’?”
清心道长说:“都要死了,不如给我一杯酒?”
孟越说:“你又尝不到。”话是这么说,可他思忖片刻,还是大度答应,给清心道长面前放了一个杯子。
酒液潺潺而下,滚入玻璃杯中。
清心道长眼神复杂,看孟越,说:“比起刘辉那样愚昧凡人,我不算‘奇好’?”
只是天才遇到天外天罢了。
孟越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