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看他这样,放下手中酒杯,轻轻“啧”了声。
在酒杯碰到桌面的瞬间,一股灵气自应总名下的公寓向外扩散。楼下树影婆娑,草木繁茂滋长。
世上再无清心道长,再无应柏。
刘辉身在瓷瓶之中,倒是无知无觉。
孟越看到那瓶子,有些嫌弃。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过小事。当下,还是小泽更重要。
于是他进门,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脱衣服、上床。
温热身体滚到怀中。
孟越搂住男友,问:“还没睡?”
应泽仿佛笑了下,抬头亲他,说:“想你。”
孟越嗓音微沉,问:“只想我?”
应泽呼吸有些乱,说:“想睡了。”
孟越叹道:“真不乖。”明明想睡,还要撩拨。
应泽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孟越低头看他,觉得男友额头、眉眼、鼻梁……无一处不好看。
所以他吻了吻男友眉眼,说:“睡吧,晚安。”
应泽原先还提着心。可孟越的声音于他,仿若有什么魔力。
不知不觉间,就真的沉沉睡去。
这回,在他身边,孟越皮肤温热,是活人才有的温度。到第二日晨起,也有活人才有的热度。
晨光照进,又是一个寻常日出。
孟越反倒后醒。
他醒来时,应泽已经穿着整齐,还去楼下晨跑、顺道买了早餐。
窗帘拉开一些,屋内明亮,阳光落在应泽发梢、眼角、肩头。
他刚刚洗过澡,确信过往数月的郁气尽消。往后,就是崭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