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深陷泥沼却依旧保留着善意,依旧会为了一群人挺身而出,这是何等的气魄,甚至超过了许多的男儿……
自那一面之后,她便闭门不出,每日除了绾宁给她换药,丹雪给她送饭以外,没有任何人见过她。
屹川也渐渐的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
在小楼的日子里,淡泊且安宁。
不论是以前的深宅大院,还是现在的庭园小楼,绾宁依旧没有改变种花的喜好,在楼前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晨起侍花时,绾宁总会将开得最灿烂的那盆送到她的房里。
阳光下打盹时,绾宁总会让丹雪准备两份瓜果,另一份自然也是送到她的房里。
闲来煮茶时,绾宁总会抢过时夕弦手中的茶盏,嗔笑道:“夕弦哥哥,不许偷喝。”
然后将那壶烹得最香的茶,送到她的房里。
每每此时,时夕弦总会看着绾宁的背影会心一笑,问屹川:“我这是给自己救了个情敌?”
细雨飘落的屋檐下,时夕弦无事便会为绾宁奏乐,绾宁听着听着便会在乐声中起舞。
有时听到熟悉的曲子,她也会在房中打拍子,这个时候,绾宁总会扔下时夕弦,拉着丹雪进她的房间一同玩乐,银铃般的笑声在雨天此起彼伏。
穿过雨幕,唯有时夕弦一脸宠溺的笑容。
在绾宁的感染下,她逐渐从闭门不出,转变为开窗透气,继而在门口小憩,最终与她们一同在阳光下奔跑嬉戏。
直到几个月后,平静被打破。
他们所住的小楼遭遇敌人伏击,时夕弦护着绾宁分身乏术,便让屹川带她离开。
当屹川闯入房间时,她的伤势已痊愈,满身的伤痕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她正侧卧于床上午睡。
床上的酮体背对着他,衣衫半遮半掩的搭在身上,玲珑曲线尽收眼底,第一次如此直观的面对女人,屹川愣在了原地。
听到开门声,却没有说话声和脚步声,她好奇地回头,却见一个愣小子手持长剑,流着鼻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觉得有趣,打算戏弄他一番,便转过身,勾起一缕发丝,妩媚地冲着屹川笑了笑:“看够了没?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