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汹涌,饶是会水性的人跳下去也是九死一生,护卫哪敢松手。
厉姝投河的事给屹川的打击不小,见护卫一直不肯松手,他大喝一声,将其尽数打倒在地后直冲河岸。
时夕弦一步拦在屹川身前:“是要和我动手吗?”
“属下不敢,求大人让开。”
“屹川,你无故对同僚出手,现在回府领罚。来人,卸了他的佩剑。”
言罢,两名护卫上前,缴了屹川的剑,准备将他押回督军府。却见屹川撞开两人,再次往河岸奔去。
时夕弦迅速上前,一个手刀劈下,屹川晕倒在地。
时夕弦叹口气:“把他带下去看紧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离开你们的视线半步。”
“是。”
护卫把屹川安置在留香坊内院的房间。
天色渐明,时夕弦派人唤回在南市调查的萧嘉慕,嘱咐道:“我先送夫人回府,你在此盯紧,尤其是屹川,看好他。”
萧嘉慕神色悲怆地应了一声,厉姝虽说为人跋扈,却对他们不薄,突闻她投河自尽,萧嘉慕悲痛万分。
打捞工作仍在继续,萧嘉慕自领命起便一直守在屹川床前,时夕弦这才放心离开留香坊。
他将姜朝歌送回督军府,为她掖好被角,轻抚她的发丝:“你先歇息吧,我再去看看。”
“大人。”姜朝歌望着黑暗中的身影,出言唤住时夕弦,“大人若心中难过,不妨与我说一说。”
“世人皆道我无情无义,你怎会知我难过?”
“若大人没个铁面冷情的手段脾气,如何震慑朝堂内外?虽然大人不言,但我就是感觉你很难过。”
时夕弦在床边落座,将头埋进姜朝歌的脖颈,声音沉重:“我知道他们都怨我,我又何尝不怨我自己……若不是我,厉姝不会如此,大家也都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