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儿死在了皇宫金碧辉煌的围墙里,像一只被剪掉翅膀的金丝雀,花季的年龄,再也没有离开过死气沉沉的皇宫,就连她的遗体,都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美名其曰赶走晦气。
“秦公子,收下我吧,楚云为了找你,已经背井离乡,无处可去了。”肖楚云竟然哀求了。
如果文笑笑看到这副景象,大抵要惊掉下巴。
秦子越哼了一声,也没理肖楚云,甩袖离去。
当晚秦子越住在德馨寺的客房里,躺在床上想事儿。外婆的后事处理好了,明天,他就该下山了。
从此以后,秦家就由他接手了。
他突然想起外婆那套特别珍惜的紫砂壶,外婆有一天突然就说等她不在了就把这壶留给他。秦子越眼角湿湿的,客房里有些湿冷,虽然生着炉子,但这火苗并不是很旺。秦子越闭上眼睛,想要忘记这周围的一切,赶紧进入梦乡。
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有听见有人敲门,秦子越一个机灵坐起来,就见肖楚云提着一个挺沉的东西进来。
“你特么还没走?”秦子越张口就骂。
肖楚云还是那身飘飘白衣,长长的一头白发这下在脖子后面扎了起来。看上去像个清秀的大姑娘似的。
秦子越就切了一声,“你来干嘛?”他斜着眼看到肖楚云手里的火炉和煤球,哼了一声,重新翘着二郎腿儿躺到床上。
“秦公子,这是我管小和尚讨来的煤球和炉子,想着屋子里冷,就拿过来了。”肖楚云熟练地在炉子里点了火,加上煤球,然后拿了扇子养着火。
肖楚云拿来的炉子比屋里原来的要大许多,火也更旺,很快屋子里就暖和起来了。秦子越伸了伸懒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炉子里的火已经灭了,屋里还残留着炉火温暖的气息,秦子越抽出枕头下外婆留下的信,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打开,缓缓将信装进衣襟里,拍了两下这才起身。
出去的时候已经飘起了小雪,雪花落到地上很快就融化,秦子越觉得这天气真的是和他的心情一模一样。下山前,老住持塞给他一根手杖,说这是秦老太太生前定做的,一直没有机会用,弥留之际叮嘱老住持把手杖交给秦公子。
害怕他葬礼上直接将手杖入土掩埋,老住持这才敢拿出来。
也好,秦子越心里想,也算是留下了外婆的一个念想。
只见这手杖大概一米多长,把儿上雕着一对微微收起的羽翼。不见首尾,就像这对翅膀是直接从这手杖上长出来似的。
秦子越被失去外婆的悲伤包裹,没有注意到身边一直跟着人。
到了一处陡峭的地方,秦子越脚一滑就要掉下去,这时闪电般一双手凭空出现抓住了他的胳膊,秦子越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
“哎呦卧槽!”秦子越双手下意识的去抓空气,别在腰间的手杖就这么掉了出来,邦邦邦掉到半山腰,然后滚落下去。直到手杖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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