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奇怪的问道。
一旁的苏文立刻躬身答道:
“陛下,是奴婢让他站远一些的,如果奴婢所猜不错的话,那里面盛放的应该正是匈奴左贤王乌师卢的首级……已经臭了,隔着木盒味道依旧很重。”
要不怎么说苏文会办事呢。
上一回刘彻见到刘据送回来的血书,就险些没被那股子恶臭直接熏的吐出来。
这一回这东西一看就不对劲,苏文当然不会再给刘彻出难题。
“这个逆子,总是能搞出这种幺蛾子!”
刘彻笑骂了一句,当即摆了摆手道,
“朕就不看了,拿出去吧,命人打开验证过后,悬挂于霸城门上示众一月,也让长安的臣民领略一番汉军的威武。”
“诺。”
苏文回过头去对那捧着木盒的近侍微微颔首。
近侍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转身向外跑去,他真的马上就忍不住了,要是真在温室殿内吐出来,那没准儿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
刘彻则重新低下头去看那封他已经看了好几遍的捷报,不自觉的晃动着脚的同时,口中仍在自言自语:
“不过这个逆子这一招‘以身入局’朕不喜欢。”
“他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倘若真出了什么闪失又当如何是好,朕这回不但不会夸奖他,要亲自写一封诏书训斥他,狠狠的训斥他,好教他今后知道深浅进退,莫再做这种冒险的事。”
“否则就算取得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成果,朕也不会喜欢!”
“……”
苏文又悄然低了一些身子,掩盖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有点不惜得说刘彻。
什么叫做“微不足道的成果”?
这要都是“微不足道”,那以卫青和霍去病此前的功绩,他俩也没资格封长平侯和冠军侯,大将军也可以免了,封个校尉已经足以令他们感恩戴德。
不过刘彻这么评价自己儿子,外人听着便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有这个卫青,以他的性子,竟能够同意此事……算了算了,朕不与他计较,朕犯不着与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