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她脚上手上都打着石膏，小脸也卡白卡白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几次想开口，却都没说出话来，然后突然一下，他眼眶红了。

低下头去，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道：“海芝，我错了。”

倪海芝愣了一下。

林清也抬头看了看杜枭，发现他低着头，整个人的身上，也没有了往日不可一世杜家公子的嚣张霸道，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倪海芝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变化，小声道：“杜枭…”

杜枭抬起头来，眼泪没忍住滚了出来，他慌乱又尴尬地笑着擦去：“诶，怎么了，妹妹。”

妹妹，是小时候，杜枭对倪海芝的称呼。

吴小春不识趣地问道：“妹妹？”

一旁的张婷用手肘狠狠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

谁都看得出来，杜枭这是动真感情了。

倪海芝道：“你怎么了？”

杜枭温柔笑着道：“今天我在家里整理关于你的东西，想到了很多我们小时候的事，我带了些东西来，你看着玩，就当解闷儿了。”

“好。”倪海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的杜枭并不讨厌。

得到许可的杜枭打开纸盒，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相框，照片是黑白的。

上面两个小孩儿，女孩穿着男孩子的衣服，男孩儿梳着辫子穿着裙子。

倪海芝接过去一看就想起来了：“我记得，这是你妈妈和我妈妈那天恶作剧拍的，你看你都快哭了。”

杜枭立刻就补充道：“我妈妈打小就更喜欢你，她想要个女孩儿。现在看来他是对的，我不讨她喜欢。”

倪海芝将目光从照片上移开，心中不忍，安慰杜枭道：“阿姨虽然对你很凶，但她也是为了让你成才。”

两人至此，开始聊起往事来。

林清给其它人使了个眼色，大家都轻轻出去了。

林清从外面带上门，笑着感慨道：“没想到杜国伟让杜枭好好追海芝的时候，他不懂；现在让他必须死心了，他反而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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