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卢浮宫的路上忽然想起你。”骆远鹤正在讲座的rbr间隙,请教者众,他只能发语音。
他那头乱糟糟的,更衬得声音沉静。
“发现自己好像想象不出缪缪在国内的生活了,有没有交新朋友,今天跟谁一起去写生。”骆远鹤的声音里有浅淡的笑意,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怀念,缪存听着,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情。
一周以后,加加处理完私事回岗,油画又开始动工了。
“碰上那种幼稚的男人真是烦,”加加在间隙抱怨,“只是分个手而已,就要死要活要自杀,拜托,真以为自己在演什么偶像剧吗?”
缪存没吭声,一笔一笔添得漫不经心。
“所以说,还是成熟点的男人玩起来有意思。”加加眼眸一转,见到骆明翰的身影从门口经过,正与项目经理交代些什么。莉莉觉得他今天很哪里违和,排查了一通,发现问题出在衣服上。
他见了鬼地穿了件过来,得很英伦。确实是英俊的,但没西装下的他那么凶了。
加加注视着他的那抹侧影,来了神气:“缪缪。”
缪存抬眸,加加狡黠地笑:“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
“赌我能不能睡到骆明翰。”
笔触在颜料盘里微蘸,缪存的神情很淡,兴致缺缺的样子,“不赌可以吗?”
“不可以,”加加稍稍偷了个懒,“我打听过了,他才二十九岁就身家过亿,每年分红进账两三千万洒洒水,睡起来很有成就感,”她眼眸一转,嬉笑着说:“我的邮册里很需要他这一款。”
缪存不知道她哪里打听的,但应该不是公司职员,因为这里的员工似乎都知道老板的性向。
“怎么样?赌不赌?赢了我给你免费当一年模特。”
好的人体模特是珍稀物种,缪存愣了一下,淡淡地说:“你睡不到。”
“那要是我赢了呢?”
“送你一张画。”
他是肉眼可见的会红,绝对值了。加加冲他眨眨眼:“一言为定。”
眼看着工期延时,缪存唯恐自己去不了西双版纳,晚上更是加班加点赶工。骆明翰再次出了两天差,又是深夜从机场来到了国贸,在休息室里找到蜷着睡的缪存。薄被卷在腹下,睡衣也跟着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纤薄的腰身。
骆明翰动静很轻地洗了个澡,将缪存捞进怀里,紧紧贴抱住。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上床这这种事跟吃法餐一样,一道一道一碟一碟循序渐进,有了这种耐心的仪式感,才更有趣。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一夜情的缘故。
话虽然如此,但他的手仍抚过缪存,是年长者的力度与技巧。缪存被他弄醒,有点慌,手掌轻轻推拒着骆明翰的胸膛:“……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