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梁浅下的命令,没人违抗。
萧镇海将萧有望带出了金銮殿,苏梁浅并没有坚持替萧有望包扎。
萧镇海是个武将,这种伤口包扎,他肯定是能处理的。
苏梁浅看着萧镇海急冲冲抱着萧有望离去的背影,心里是很深的对萧有望的欣赏。
萧有望是受了伤不假,可能还是重伤,但是他这伤配合着他说的那些话,为自己和萧家都博得了一个好名声,不管事态如何发展,都可保萧家在这场漩涡中毫发无损,岿然不倒。
以小博大,这对萧家来说,可以说是不赔本的买卖。
萧有望是个聪明又懂得取舍的人,这样的人,幸好不是她的敌人。
“皇上,哈哈,皇上?”
沈大夫人坐在地上,抬头看庆帝,那一声声皇上叫的,讥讽的意味十足。
“你敢说你没做?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你要是不心虚的话,就不会被七皇子牵着鼻子走这么久,你敢发誓吗?如果萧有望说的属实,那你就不得好死!”
沈大夫人咬牙切齿的,眼神更是深浓的化不开的怨念,诅咒庆帝。
庆帝看着底下那一个个大臣,他们对他的不信任,直接表露在了脸上。
庆帝看着殿下乌泱泱无比齐全的大臣,脑子里不停的冒出三个字,完蛋了完蛋了。
他脸上抽抽的,越发的剧烈,那种不受控制的抽动,让他张着嘴,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不仅仅是脸,就连手也是,浑身上下都在抽搐。
夜傅铭看庆帝这样子,没有半点儿子对父亲该有的担心,反而大笑,随之附和沈大夫人的话,讥诮道:“发誓?他怎么敢?要是誓言应验的话,他不就不得好死了?我的父皇,这么爱惜性命的人,怎么敢呢?哈哈,报应,没错,这就是报应!”
夜傅铭大笑着,一步步朝庆帝逼近,那眼神,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父不父,子不子,可悲又可叹,但苏梁浅看着,却觉得痛快。
就是这两个人,害了她和沈家,以最残忍的方式,现在,就是他们自食恶果。
沈大夫人也觉得痛快,异常痛快的那种,但是她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她觉得心痛,心太痛了,歇斯底里的,让她绝望。
她也说不出话来了,手撑着地,嚎啕大哭。
她说不清哪里难受,但就是难受,那种滋味,让她恨不得死去。
明明是她期盼了那么久的事情,现在得偿所愿,应该高兴的,她为什么会觉得心如死灰般难受?
“你,你们——”
庆帝费了好大的力气开口,嘴角都是歪着的,十分的不利索。